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豆萁(1 / 4)

听到叶弈的声音,王珩虽有几分惊诧,却还是扬声道:“将他带进来!”

叶弈的动作极快,不过须臾,就见叶弈押着一个普通侍卫装束的人入了暖阁,那人的身上已然负伤,走得颠颠倒倒,双手已经被反绑在身后,如一只病了的虾。

还不等王珩和昤安问什么,叶弈已然跪下行礼道:“微臣叩见陛下、叩见娘娘。微臣方才正在授章殿外轮值,听到里头毓书姑姑说有刺客,便料定这此刻应该还在授章殿的院落之中未曾逃走,便让手下的人马上封锁了授章殿详查。却不料,微臣刚刚下令,就看见这小子鬼鬼祟祟地藏在东配殿的树后面探头探脑的,这个人叫王苻,向来是专司皇极门看守之职的,今日却无故出现在这里,甚是蹊跷。微臣便将他擒了过来仔细搜身,果然见他里衣里藏着一把小小的木质弓弩,这弓弩极其轻便,所配之箭也尤其短细一点,最适合暗中伤人且便于携带,如今人证物证俱在,还请陛下、娘娘发落。”说罢,双手呈上刚刚缴获的弓弩,一脸的恭顺严整。

王珩接过那弓弩细细辨认查视,昤安则一面深叹叶弈做事之快之细致,一面慢慢走到那跪着的刺客面前,细细端详他片刻,方慢慢道:“是谁指使你的?”

王苻一脸视死如归的浩荡,只死死咬着牙关半个字也不肯说。昤安在旁见了倒也不着急,只冷笑道:“看不出你腿脚不快,可这嘴倒是够硬,自己都死到临头,还惦记着保护你的主子,当真是好忠心的奴才!”

王珩泛白的唇色之上露出寡淡且漠然的冷笑,他将手里的弓弩远远地朝王苻掷过去,道:“看来你的主子并不是个谨慎之人啊,连带着你也这般马虎,你自己看看,这弓弩上有个什么字?”

王苻似陡然惊醒一般,开始阵阵颤栗,绕是谁都已经看清,那弓弩的底部,分分明明有“司徒”两个醒目的字眼。

“看来你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抓住,竟然连凶器都不会选,就这么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主子给卖了!真是好忠心的奴才!”王珩劈头盖脸一顿奚落,直把王苻的脸色都奚落地阵阵泛青,王珩的脸上带了几分蛊惑的笑意,缓缓凑近王苻道,“说罢,是司徒启,还是司徒烨?”

事情败露至此,王苻却还尤自强撑着,只默默跪在那里一言不发。昤安却了然,轻蔑道:“司徒启的手下不会如此疏漏粗笨,想必你定是司徒烨手底下的人罢。烨公子也当真心大,竟敢派你做事,也不怕自己砸了自己家的招牌!”

王苻终于不再一昧缄默,而是满满在那地上匍匐着笑了出来,直笑到那身子完完全全伏到地上,还如疾风中的乱叶一般尤自颤动着。他嗓音如同一块硬铁般生冷,突然愤愤道:“主上,奴才为您尽忠了!”随即起身直直往面前的桌案上一撞,只听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他脑袋上已经开出了鲜血淋漓的花来,流满了半张脸,甚是可怖。那速度极快,几乎就在眨眼之间,饶是叶弈也没能拦住他。

刘苌急急忙忙上前试探王苻的鼻息,半晌,直起身来无措道:“回陛下,这个人……没气了。”

王珩神色淡漠地像是天边一朵将散的云:“死了也罢了,他不说,活着也是无用。总归咱们已经知道了七八分了,他说与不说,并不重要。”

昤安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,须臾之后,她没有发抖,更没有出声,只是倦倦地闭上了双眼,不愿再看那眼前蜿蜒到了自己脚边的柔长血迹。

说不出的悲哀在她心头慢慢绽开,她有些惘然和恍惚,却终究神色清明地睁开了眼,对王珩淡淡道:“陛下还是派人去搜搜此人的房间罢,人证没有了,总得找出更多的物证,才能定那幕后之人的罪。”

还不等王珩开口,叶弈已经抢先道:“不必陛下吩咐,微臣在押他进来之前,就已经吩咐人去搜了,想来现在也快有结果了。”

王珩颇有些赞许道:“好,不愧是朕看中的人,果然再没人比你更稳妥。”

话音刚落,就看见一个侍卫掀开明黄攒金线灯笼纹的帘子进了殿中,跪地道:“禀陛下、娘娘,微臣按照叶统领的吩咐搜了王苻的房间,发现了书信数封,银票银两若干,请陛下、娘娘查看。”

刘苌忙上前去接过那赃物,交由王珩和昤安看了,王珩看着那一封封的书信密函,不由得紧抿了嘴,复而恨恨道:“果然是司徒烨那厮干的好事,他从数年前便与王苻有来往,这些信件里全都写得明明白白,还包括监视后宫、收买亲信等等勾当,当真可恶!如今竟敢打起了谋害皇后的心思,简直其罪当诛!”

昤安亦翻着那些银票道:“这些银票加起来总共有数千两之多,且上面标注的票号均是司徒家所开,足以见得二人勾结成党图谋不轨,”她侧过头道,“陛下,如此证据足以让我们向司徒烨问罪,还请陛下速速下旨捉拿,否则如果有风声漏出去,只怕就失了铲除司徒烨的良机了。”

王珩立即道:“正是,可不能给那竖子逃走的机会,”他忙向叶弈吩咐道,“你去传朕的旨意,让安骅拿着朕的金衙令,执此令火速出宫,逮捕司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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