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羽宫回来,宫远徵就径直去找了宫尚角,宫尚角一边轻轻的给弟弟上药,一边和他聊起金繁的事,金繁身手如此好,还能将宫远徵打伤,看来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。
宫远徵也没想到金繁不过区区一个绿玉侍,居然能把自己打伤,而且宫子羽母亲的医案还被他抢去一半,这可如何是好?
这时,门外传来一声动静,宫尚角警觉的止住宫远徵想要说的话。
来到门口却见是云为衫,她端着一份汤药,见到宫尚角出来,不急不慌的福了福身,“听说徵公子受伤了,我去煎了一副汤药。”
宫尚角微眯了眯双眼,目光锐利,“偷听了多久?”
云为衫唇角微扬,笑道:“角公子,你误会了,我也是刚来而已,你瞧这汤药都还热着呢。”
宫尚角与她对视,她眼中满是笑意和自在,毫无被抓包的心虚,嘴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。
蹙着眉头打量几眼,宫尚角缓缓开口,“既然是来送药的,就进来吧。”
宫远徵看到云为衫进来,表情顿时一垮,眉头紧锁,嘴角下撇,宫尚角心中有些想笑,当真是个小孩儿脾气了。
云为衫知道他们有事商量,所以进来放了药就识趣的离开了。
看着桌上那碗黑乎乎的汤药,宫远徵并不是很想去动它,宫尚角却让他把药喝了,好歹是云为衫的心意。
不情不愿的喝下药后,宫远徵瘪着嘴,心中郁闷无比,“哥,那医案我有办法拿回来,你就等着瞧吧。”
看他如此不高兴,宫尚角微微嘴角上扬,只觉得他年纪长了,心智却越发幼稚了起来,喊了人给他送了一小碟去苦味的果脯和糖,又哄了几句,他就高兴的不得了。
云为衫送了药出来就去了羽宫找雾姬夫人,刚刚宫尚角和宫远徵说的,她都听得清清楚楚,不过是假装没听见而已,宫尚角想必也知晓,却没有拆穿她。
云为衫进入雾姬夫人的房间,唤了一声,雾姬夫人撇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,端起茶喝了一口,云为衫见状转身关上门,询问她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,雾姬夫人眼神一变,面色严肃,直接出手将其制住,质问云为衫是不是她偷的,感受着熟悉的动作,云为衫想起了寒鸦肆,他也是用同样的手法制服了她,从而猜出她就是无锋隐藏在宫门中的杀手无名。
雾姬夫人有些震惊会从她口中听到无名两个字,追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无凭,无据,我说无凭无据如何能说是我偷的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偷的,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事?”
“是金繁和宫远徵。”
雾姬夫人慢慢松开卡住她喉咙的手,称她确实丢了东西,不过与她无关,她既然是宫尚角的新娘,就好好待在角宫,不要来掺和羽宫的事。
云为衫知道她身为宫尚角的新娘,肯定会被怀疑,不过自己已经证实了想要确认的事,也无所谓雾姬夫人的态度,轻轻点一点头,起身离去。
另一边,金繁本想将医案放在宫紫商那里,后来担心宫远徵又来抢,宫紫商会遇到危险,所以又将医案拿了回去。
宫远徵从角宫出来就去了羽宫找上官浅,毕竟上次在女客院落,上官浅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宫尚角才是最适合当执刃的人,上次让她在羽宫当眼线传递消息,可不能浪费了这颗棋子,如今也该用起来了。
宫远徵找到上官浅,直接了当的让她去将另一半医案偷出来,上官浅与他几番交涉,终于同意帮他偷出医案。
虽然上官浅这几日在羽宫和宫子羽相处的很愉快,他待自己也极好,但是为了自己的任务,获得宫尚角的信任,她还是要帮他们一把。
后山之中,雪童子和雪公子对坐煮茶,雪公子有些担心宫子羽,毕竟他从小体弱怕冷,又娇生惯养,想要过这寒冰池怕是很难,不过如今宫子羽比之以前,眼中多了很多执着,希望他的执着能够让他闯过这关。
宫子羽身着一身白色单衣,外披一件厚重大氅,伸手试探水温,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,一方面他天生畏冷不敢轻易下水,另一方面责任又让他不断坚定着信心,特别是想起父兄的惨死和宫尚角的步步紧逼,最终他还是咬着牙跳进了冰冷的寒池。宫子羽努力下潜,暗中运行着父亲教给他的融雪心经,身上的冷意渐渐消除,当他越过冰水层面后,觉得池底的水开始温暖起来,但是他的内力消耗却越来越多。
宫子羽再度陷入犹豫,如果继续潜入池底去拿盒子,他可能面临内力枯竭的境地,唯有此刻返回才能保住性命,最后他还是决定拼一下,宫子羽潜入池底拿到了盒子,却在返回时因内力枯竭而晕厥,这时上官浅突然出现,渡气给他,让宫子羽清醒了过来,将绳子系在腰间,比划了下手势,示意他上浮,宫子羽犹豫了一下,然后果断上浮,通过绳子将上官浅拉了上来,因为将气渡给了宫子羽,又在水中待了一会,上官浅此时有些意识昏沉,宫子羽将她抱到岸边,看着她,脑中浮现出刚刚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