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还有所克制,后来越咳越厉害,像是要把肝脏都咳出来了。
一丝凉风悄悄钻入屋内,薛竹隐拢拢被子,翻了个身:“你是不是忘记关窗了。”
“我关了,只是这窗子有点坏了,关不严实。”顾修远说话的声音带了一丝鼻音,“不用管我,大不了得风寒而已。”
她听着有些于心不忍,生怕他着凉发起高烧,毕竟今晚是他帮了自己。他要是不给自己开门,这会儿她还不知道在哪淋雨呢。
她失去的只是一个安睡的夜晚,但顾修远可是会得风寒啊,万一再传染给她……
“你很难受吗?”薛竹隐顿了顿,说道,“要不你还是上来吧,咱们挤一挤。”
“你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睡吗,还是算了吧。”顾修远的声音越说越小,听起来虚弱极了。
薛竹隐有些尴尬,没想到顾修远还拿她之前的说辞来堵她,她坐起来,艰难开口:“没有……”
违心的话实在很难说出口,她又很快改口:“也不是没有,今日情况特殊,我担心你着凉了……”
顾修远抱着枕头起来,小跑着跳到床上:“既然夫人这么担心我,那我就只能遵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