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外面看山庄是平平无奇,但一踏进里面,走过用来阻隔的墙,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平静无波的湖。
湖很大,大到山庄内的雅座都绕着它,但是每个雅座都能用一揽湖的全貌。
湖也很安静,上面没有花或者荷叶,甚至连最爱戏水的鸭子都未曾见到。
可那雅座里的人,却都挤在伸出来的阳台里,脸上写满乐意犹未尽的欲望。然而那些人分明都已经吃的满脸油光,肚子都鼓起来了。
苏瑷竹一直偷偷观察着周围的一切,因为有人引着她和王惠崖,她便可以放下心,靠在王惠崖怀中,借着这一动作对着周围看来看去。
王惠崖勉强能很好的强装冷静,只是偶然会莫名其妙同手同脚,好在大家都是盯着什么都没有的湖,压根没注意到他们。
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,苏瑷竹和王惠崖逐渐深入,哪怕路上遇到端菜的小厮,他们也仍然安静得可怕。
除了一位小厮。她不小心撞到了苏瑷竹,将手中的长生果全部倒在了她的身上。
可即便装菜的盘子都摔碎了,她的手因为压在盘子上都出血了,她都没有痛呼。只是胆战心惊地望着被自己冒犯道的苏瑷竹。
“丝,嘶,好痛啊。”苏瑷竹语气满是痛苦。
但王惠崖却因为两人的姿势,得以极其清楚地看见,苏瑷竹的人眉头皱起,眼中比起痛苦更像是担心。
前面带路的小厮似乎就等着苏瑷竹发话,他立马伸出手,嘴上对苏瑷竹赔不是,但手上却指挥着从暗处出来的人,把冲撞苏瑷竹的人小厮拉了下去。
苏瑷竹放在王惠崖腰间的手猝然一紧,若不是她很快放开,只怕王惠崖就得伸手去拉送一些。
“啧,我们还是快点吧,别让那些好友等久了。”苏瑷竹扶正自己头上的绢花,“再久我头上的花都要谢了,这样保不准给爷您丢了面子。”
王惠崖适时表现出了刁难。
见此,带路的小厮也不再想着要给苏瑷竹赔礼和解释,赶紧带着他们继续走了。
吃饭的雅座和其他路过的雅座看起来没什么不同,要硬说有什么不同,大约是名字的不同,以及其他都能见到小厮进进出出,唯有这间得附近,没有任何一个小厮出现。
再快进入那间写有“品味轩”这三个字的雅座,或者说雅间时,苏瑷竹忽然放开王惠崖,脸上一瞬间出现了豆大的汗珠,双手捂着肚子不停哀嚎。
“这儿有更衣室吗?我肚子疼的厉害······”
也许是第一次见人还没吃就要留下些什么,带路小厮一时间夜忘记问要不要着急大夫过来,直接把他们自己用的厕所指给了苏瑷竹。
苏瑷竹边委屈巴巴地和王惠崖倒不是,然后朝厕所那边,跑得飞快去了。
好巧不巧,厕所是内部专用,附近就是她们弄菜的东厨。
虽然看起来有点黑心作坊的既视感,但正好方便了苏瑷竹行动。
“小竹!”
苏瑷竹虽觉得奇怪,但有人能这么叫自己,她一下子便想到了熟悉的人。顺这着微小的呼唤声,苏瑷竹找到了方才撞到自己的小厮。
小厮之前和苏瑷竹一同在竹林酒馆共事过,后又因一些意外,被老板带回去私下培养,用来为自己做事。
小厮现在在这山庄,则是要帮老板暗中盯着那些不听话的人。
不过如今能再次见到小竹,也是她的意外之喜。
撞到苏瑷竹时她便想着要给苏瑷竹通风报信,要她快点离开,这里面水深。
“湖也深吗?”
苏瑷竹抓着小厮的手,好奇问道:“丝丝,这个你能说吗?如不能说。”
“我不说你就不会去吗?”小厮,也就是丝丝一脸无奈。
苏瑷竹笑得傻呵呵,“我会自己去看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丝丝回握苏瑷竹的手,将她拉倒一个长满杂草的墙角蹲下。
“这里面湖也深,我心疑下面有水牢。因为我们这里也会做气泡鱼,但常常处理不当,所以吃的人迷迷糊糊的,看着那片湖一片痴迷。”
“水牢会养人吗?”
苏瑷竹想起小锦听到的传闻。
丝丝沉默了好久,然后才吞吐道:“会······我们也会从一些不听话的人身上,割下比较完好的皮肉来卖。”
“该不会是那些还不起赌债的人吧?”苏瑷竹突然冒出这句话。
丝丝听后一脸诧异地望着她,随即又觉得如果是苏瑷竹,猜到这种事对她来说也不过是简简单单的。
“因为我被老板救了,我对她有恩,不对,你对她有恩,不对不对,她对我有恩,所以我必须看着他们,然后袖手旁观。”
“但你不同,”丝丝看着苏瑷竹,握着着她的手一下子捏紧了,“你对她有恩,嗯······,你救过她吗?”
“我、我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