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消息,苏瑷竹完好无损,除好像冻掉了一些脂肪外,甚至比之前还要精神气爽面色好。
坏消息,王惠崖发高烧了,而且腿也不行了。本就有些不太好使,经过近乎冷冻的温度,现在已经毫无知觉了。
再拖下去可能得将那条腿砍掉,以免病死而一发动全身地连累到其他的部位。
但是王惠崖面上看着还是很鲜活的,至少苏瑷竹夜里去看时,他的人眉毛没有皱起,睡得四平八稳,好不自在。
但苏瑷竹还是有些心虚,毕竟自己霸占人的衣服,贴着人的嘴唇,甚至还把人压到冰雪之中。
王惠崖若真有什么好歹,那苏瑷竹必然脱不了干系。她还是有良心的,为了不让自己此后活在痛苦之中,也为了不让苏金兰背负女不教母之过的骂名。
她在想办法挽救。
苏瑷竹惴惴不安地来回独步,她不敢在醒着的王惠崖面前出现。
阿徐看不下去,她一把把住光是看着都头晕的苏瑷竹,为她指明了一条道路,“你为何不去找你的舅舅,他不是能治很多病吗?”
“但是惠惠现在禁不起颠簸。”苏瑷竹不是没有这个想法,只可惜这个想法不合理。
舅舅或许可以治腿,但发烧这种事来的又急又快。
况且舅舅又不在这附近,山高水远,远水救不了近火的,没法找他,而且找他也来不及。
“要不你试试给他灌姜汤?拿被子一捂,捂出汗来就好了。”
“他会踢被子。”
苏瑷竹对此也很头疼,她趁人睡着的时候去找,结果看到人掀被子。虽说屋内会点火,但是肚皮着凉也不好。于是苏瑷竹夜里是时刻保持警惕,给王惠崖盖被子的。
“你压在上面不就得了。”阿徐话说的轻松,“反正那床那么大。若担心传出些什么,你不说,我不说,他处于愧疚和感激就更不敢说了。”
“到时候咬死是他身子好,自己撑过去的。你看不上他,也能再选其他的良人。”
阿徐的话说得还挺对的。
“那、那不就是同盖一个被子。”这未免也太刺激了吧。苏瑷竹摇摇头,唾弃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想那些有的没的。
“再来一床不就行了。你躺在被子上,又盖一床,这样他若是踢被子,不禁困难不说,你还能随时把被子提过去给他盖好。”
苏瑷竹觉得阿徐说得确实有道理,便想着去煮些姜汤。
却不想阿徐随手掏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。
苏瑷竹接过姜汤,一时不知道怎么感谢的好。
“把这个喂下去,睡一觉说不定就好了。但是听说两人的距离接近零或者不为零时,可能会让发烧趁机跳到另一个人身上。”
“啊?什么是接近零或者不为零?”自从苏瑷竹在数学课上捡了只笔后,她就再也没有听懂过了。
现在阿徐这么说,她听着就昏昏欲睡。毕竟苏瑷竹唯一会的便是打开计算器来算加减乘除,还有一加一应该是等于二。
“……我说错了。”阿徐神色怪异,将苏瑷竹赶到了王惠崖身边。
然后又等着因为煲姜汤,屋内出现不少的雾气悉数散尽后,阿徐对着突然出现的白鹤吩咐道:“去,去帮你妈妈我再挖一些红景天来,妈妈我等下拿它去换生姜,给那个没用的家伙煲汤。”
“咯——咯——”
阿徐捂住嘴鼻,不让羽毛进去,同时快速将自己花重金让人夜里采摘,清晨送来的嫩叶放在手中,任由白鹤高兴地挥动翅膀啄食。
“吃完就去干活,记得把皮皮喊起来,等下人上山了,它还在打瞌睡就不好了。”
皮皮就是那条巨蛇,本来和刚出生的白鹤祥祥的爪子一般大,但因为它是蛇,不能随意下山,要不然会吓到人。
哪成想祥祥在下面吃饱喝足后回来,还要和皮皮炫耀妈妈多么多么好。嫉妒的皮皮因此生气,空闲之余就不断在山中吞食各种能吃的。
当然都是妈妈允许吃的。
久而久之,皮皮便越长越大,直到张开嘴巴的大小,似乎能将人一口吞下。阿徐这才发觉不妙,赶紧加以制止,并且有空没有就上山对陪伴皮皮。
她得尽量做个公平的、一碗水端平的母亲。
其实她阿徐她当然不是祥祥和皮皮的亲生母亲。只不过阿徐恰好救下了还是个蛋的它们,阿徐就半推半就地养着它们。
说起扶养这个事,要不是那位据说已经痴傻的皇帝,之前听信谣言,觉得吃了蛇蛋、鸟蛋混合蒸出来的鸡蛋羹,可以延年益寿。
想要寿与天齐的皇帝,就派了数不清的人来这边取蛋。
鬼知道他为什么别的地方的蛋不要,偏偏只要这里的蛋。
但很多人为了钱和报酬铤而走险,偷走了不少的蛋。要不是阿徐及时出现,用篮子里的蘑菇挡住了还是蛋的皮皮和祥祥。阿徐也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