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应该”
苏瑷竹本想亲自指导王惠崖的,可苏金兰回来了,还带着一脸警惕的苏世新。
作为舅舅的苏世新几乎是看了一眼便知道将会发生什么,因为他有前车之鉴,自己的妹妹当成就是这么被拐走的。要不是苏瑷竹,只怕自己现在还在和妹妹怄气,根本不知道她过得有多苦……
苏世新不愿再看到这种猪拱白菜的画面,直接把苏瑷竹给扒拉下来,塞给苏金兰,然后挡住了王惠崖。
至于为什么不是挡住苏瑷竹,只能说,苏世新有经验,没人比他更懂苏家的女子是多么的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越不让她干,她心痒痒的干得越起劲。
比起围住会长腿的白菜,不如把猪圈挡的严严实实的,让白菜见不到猪,自然就歇了那个反其道而行之的念头了。
“娘!”苏瑷竹指着苏世新直跳脚,“你看舅舅!”
可惜在这种事情上面,苏金兰也心虚的很,只能息事宁人。“吃,吃点面条吧?我新学了一个浇头。”
苏瑷竹顺坡而下,眼睛都亮了,“有肉吗?”
苏金兰满眼心疼地摸着苏瑷竹的脑袋,“蘑菇肉片一起炖,我给你那碗多捞点肉。”
“当真?”
“真的不能再真。”
“那给舅舅那一碗多弄些蘑菇,把他的肉给我。舅舅这么好,应该不会和我一般计较吧~”苏瑷竹说道后半句时,一脸挑衅地盯着苏世新。
“都给你,全都给你。”看到苏瑷竹这么小孩子气,苏金兰自然满口答应。
至于苏世新,对不起,好像有些不认识。
苏世新也不气,毕竟他早就在那几年和自己气饱了。比起面前的口腹之欲,还是控制住会影响之间未来好几年的食欲的关键人物,最为紧要。
他趁机对着王惠崖悄声叮嘱道:“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。”
王惠崖点头,“不能主动朝她出手。”
“不对!”苏世新补充道,“她朝你出手也得忍住,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。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总之在她没有认识到是真的非你不可时,你都得忍住。要不然……”
苏世新暗自拍打怀中的鼓,王惠崖肚子里的蛊虫也随之起舞。
“你知道后果的,七窍流血反而是最轻松不过的死法。”
自从苏金兰被人骗走之后,苏世新埋怨过自己不争气,没有戳穿那匹狼的真面目;也怨恨过那匹狼穿的人模人样,骗了不谙世事的妹妹,但自始至终都没嫌过苏金兰识人不淑。
为了弥补,他荒废了自己给人看病的手艺,游走于丛林之间,最终习得了这番控制蛊虫的手艺。
毕竟白菜长得美从来就不是她的错,管不住自己的欲望野猪倒不如死了算了。
如今阴差阳错地用到王惠崖的身上,倒也是王惠崖能为蛊虫事业发展进步做出的贡献。
其实苏世新是想过如果王惠崖不同意,自己就在他的饭食中下药,等他醒来之际,刚好就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片片剐下他的肉,涮熟了喂给寿客吃。
可偏偏王惠崖眼睛都不眨地就同意了,让苏世新的一身劲没处使,结果就被苏金兰发现了,从此有事没事两人就在外义诊,免得苏世新和王惠崖独处,控制不住自己,废了未来的女婿。
王惠崖眼皮都没眨,“我知道。”
如果不是额头上确实冒出了一些豆大的汗珠,只怕苏世新会误以为自己失手了,蛊虫死了。
众人吃过饭,苏瑷竹在那纠结不已,看的人都着急。
“要走了吗?”苏金兰似乎知道很多事情。
有人开了口,苏瑷竹就能往下捋了,“我得回家,等那边安定下来之后,就会把你们一起接过去。”
“那现在走吧?还是在吃顿饺子?”
“可是我刚刚才吃撑啊?”苏瑷竹摸着自己圆溜溜的肚皮,一脸不可置信。
苏金兰从善如流,“那带着路上吃吧。”
“……娘”
“记得写信回来就是了。如果能送到的话。”苏金兰笑得一脸慈祥,多亏苏瑷竹之前常常和她说,自己一定会离开,然后再把他们接过去这些话,她到时很容易接受。
只是那时苏金兰还不解为何是他们,难不成要把那个吃喝玩乐的废物也一起带上?如今想来,原来值得是苏世新这个人。
苏瑷竹嚎啕大哭,“娘!”
这恐怕是她第一次这么富有感情地去唤苏金兰,之前的她差不多是用叫NPC的名字来叫娘这个词。
王惠崖因为被赶去洗碗了,反而是错过了这一幕。只能在被人送到城门口,和苏瑷竹手牵手时,才发觉苏瑷竹脸上的泪痕。
“怎么哭了?”王惠崖掏出帕子,那还是他被苏世新逼着学的。
他将帕子按在苏瑷竹的脸上,想要将泪痕擦去。
“想到要和你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