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,我就很开心。”
苏瑷竹嘴上说着愉快的话,但脸上却不见欢喜。
“我也很开心。”王惠崖一点点把那些泪痕按掉,直到肉眼再也看不见,这才放心吧帕子收起来。
“但是你也可以回安西候府的。”苏瑷竹又憋着嘴,为王惠崖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跑来跑去而难过极了。
王惠崖对着苏瑷竹摇头,等苏瑷竹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来,就又坚决地摆头,“如果你不在身边,我待在那里也没有意义。”
“但是你可以建功立业啊!”
“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。”
“那你那些兄弟呢?”
“会遇上好好待他们的人的。”
“那、那你那头”苏瑷竹话说到一半,急忙止住了嘴。
王惠崖还纳闷苏瑷竹怎么没说话了,定睛一看,苏瑷竹正捂住嘴巴,一脸后悔。
“我做出的决定从来不会后悔。”王惠崖企图向苏瑷竹承诺。
可苏瑷竹知道他每个难熬的夜里,都是在为当时做下的决定而悔恨。
“算了。”苏瑷竹再一次妥协,“你留在这里吧,我如果能回家,自然也能带你回家。如果我回不了家,我就来找你,如果我回家了,我就带你回家。”
“你留在这里当大将军吧。”苏瑷竹故作轻松,“以后说出去,我喜欢的人是个大将军,那该有多威风啊。”
王惠崖没吱声,他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。
“搞什么啊!”苏瑷竹不悦,“你现在就开始装不认识我了吗?”
倒打一耙还是苏瑷竹在行。
“……”
“那亲亲吧,亲一口总行了吧。”苏瑷竹勉为其难地伸出手。
“……要像你晚上对我做的那样。”王惠崖也妥协了。
苏瑷竹还不死不承认,“我,我哪有?”
毕竟如果承认了,那不就坐实了自己夜里不睡觉,像个变态一样盯着人,还欲对人行不轨之事吗?
“我就做了那么一次,这也被你抓到了吗?”
因为我每一次都逮到你了。王惠崖抿嘴,眼看着苏瑷竹抱怨完后,朝自己慢慢挪过来。
他乖巧地屈腿,然后被苏瑷竹的冲劲压到在地上。
……
再然后,他看着苏瑷竹只带着饺子往她的家走,自己则回没有她的那个安西候府。
自己回努力成为大将军,让她口中喜欢她的人是大将军成为现实,然后等着她来迎娶,不对,接自己,好像也不对,算了算了,带自己回家。
苏瑷竹一个劲朝前走,不敢回头。她怕自己回头,就忍不住要带王惠崖走了。
可王惠崖不同,他有责任心,在自己问他关于他的那些兄弟时,他脸上流露出了迟疑。
自己可以不管不顾,中了彩票直接辞职不干走人。完全不考虑所谓的交接工作,反正她就是要走人。
要不还是回去吧?
几乎是这个念头冒出的一刹那,苏瑷竹面前的天空突变,它们在不远处和地面挤在一起,然后在一个黑点处消失。
苏瑷竹想往回跑,然而黑点扭曲成黑洞,将周边的一切都吞噬进去,苏瑷竹也被吞了进去。
叮铃铃!叮铃铃!
苏瑷竹下意识地将手机扣上,再赖了几分钟床,然后在闹钟再次响起的瞬间,彻底清醒了,坐在床上抓着头怀疑人生。
苏瑷竹呼叫智能助手,“啧,打开电视。”
“已为您打开电视,现在正在播报安西侯写给娘子的信。据悉他的娘子陪他度过了昏暗时光,鼓励他站起来为国建功立业,可惜的是,安西侯再也没能见到他的娘子,就连他那些写满了情谊的话,也未曾被送出去过……”
“还怪痴情的。”苏瑷竹打开保险柜,拿出里面的现金和黄金,她数着钞票压压惊“一百、一千、一万、十万……”
“不过这名字气的不太好,安息?怎么跟命不久矣一样。”
“是安西,安西都护府的安西。”
“怎么感觉还是有点好看。”苏瑷竹啃着干面包,手拿热牛奶,盘腿坐在沙发上,看到了电视上还原的安西侯得真容。
她指使智能助手将那副图放大到自己面前。
“您睡觉时有讲梦话,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惠灰化肥会挥发!”
眼见着智能助手有点嗨,都把DJ舞曲调出来了,苏瑷竹连忙制止,这大清早的,脑袋还没醒呢。还是等自己出门晒太阳兼觅食时再放吧。
“停,我如果像你这么讲,我应该已经窒息了吧?”
“……”智能助手把音乐停止,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,但还是顽强地补充了一句,“安西侯就叫王惠崖。”
“?”
苏瑷竹瞪大了眼睛,“等等,我真的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