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无奈的扔下了这一句,看了一眼她的伤后又转过了身,收了剑就下楼去了。
等赵书廷真的走了,那女子才真的放下心来,刚刚的那把剑,直指她的心口,那上面的血,直让她冒冷汗。
她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,头上的发丝都乱了许多,珠钗晃动,是显着她的心。
她喘了两口气,虽是凶险无比,但是,刚刚赵书廷的那般身影,却是映入了她的心里。
他虽面冷,但是眼睛里却是有一种如琉璃般的光芒。
这般清冷的郎君身姿,却也是她这琵琶曲里的风流韵致。
……
赵书廷下了楼,听他们都说没有看见逃犯的身影,就让他们先撤了。
“今夜,行查司例行盘查城内混迹的贼人,各位如有内情,也可告诉行查司的人,有赏。”
说完就要走,恍惚间,赵书廷却是看见了这里面被压住的人群中,有一个似乎很熟悉的身影。
他心里懂了许多,却也没有挑明,那人,自然是知道他赵书廷是谁的。
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官兵还在街上巡逻勘察,赵书廷有些泄气,这要是今天把他抓着了,他手里又可以多捏一个把柄了。
赵书廷把剑丢给了吏苏,拿出帕子擦了擦手。
刚刚,那里面是流光浮影,让人是眼花缭乱,不禁让人沉迷其中。
灯会都散了,这街上是突然冷清了许多。
“吏苏。”
“大人何事要吩咐?”
“找人盯着刚刚那个弹琵琶的,有什么情况记得回禀。”
“是。”
盯着一个风月之地的琵琶女,这可不像是他的行事。
“大人,是觉得她有问题?”
“先盯着,别多问。”
“是。”
他收了手帕,想着刚刚还看见的那人,心里盘算了几分,想着就直接回府吧。
“吏苏,我等会就不回去了,剩下的事儿你替我处理吧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得了话,吏苏带着剩下行查司的人就回去了。
赵书廷还在缓神。
赵书廷回身又看了看这个顷水坊,神色并不放松。
……
才看了没多久,这身后倒是出现了个声音。
“赵指挥?”
赵书廷听见了声儿回了身过去,眼神里带着万分的防备。
余大人向他拱手做礼道,又说,
“原来赵指挥也喜欢这儿的琴声名曲?”
他这话是说的奇怪,赵书廷一下就摸准了他话里的那层意思。
“余大人想错了,我是来例行盘查的。”
“今夜城内,有几个贼人混入其中,想要做乱,我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。”
“我也不大懂什么音韵雅乐,没有那份闲心。”
余大人边听着他说完,边往他身后的顷水坊瞧了几眼,赵书廷也不让,又说了句,
“怎么?我今夜盘查顷水坊,是影响余大人来这儿寻欢作乐了?”
“现在我也盘查完了,余大人想要进去,可自便。”
他也不怕什么谏议官来上奏弹劾他,赵书廷有些心烦,说了句告辞后就想要离开。
“赵指挥追捕的不是逃犯,是细作吧?”
赵书廷的脚刚要挪开,余大人这话,是又将他给拉了回来。
他又变得紧张了许多,这查验细作,可不是个好利头。
“余大人,是想来套本指挥的话吗?”
赵书廷这才正眼瞧着他,他这番脸色,是想套出些什么。
“本官不敢,赵指挥如此尽心尽力,本官怎么敢质疑指挥的忠心呢?”
忠心?哼,赵书廷心里很是不屑,这出事的时候是他这等官阶低下的朝廷命官上前拼命,若是做的不好,这平白的可能还要被质疑忠心。
但除了皇帝,其他人,没有资格来质疑。
他又凭什么。
这刚刮了一阵冷风,吹得这街上的花灯都随意在地上滚动,有一张残破的灯纸被风吹在了赵书廷的左脚边。
赵书廷话说的是有几分不大好听,他的脸色也是难看惯了的。
“余大人,这番说忠心,是几个道理?”
他反过来质问着他,既然他要以官阶论事,那他也只好拿身份出来压人了。
“这忠不忠心的,余大人有资格跟我说吗?”
他话里带着几分不退让的气势,直直的逼压着他。
他眼神里的寒意都跳出了他的眼眶萦绕在了他的眉目纹路之间,那幽深的眼色直视着他面前的余大人。
“就算大人要跟我论这些,那也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