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面前。可大人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,我奉劝大人,可不要以为天黑就可以随意攀咬别人。”
“我虽然只是小小的行查司指挥,但是我,也是有仇必报的人。”
他说的时候,还装着笑。
余大人虽听说了这位赵大人那是面冷如冰,可以往也是没有亲身见识过。
这下,就如那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一般,刺骨入心。
“是,是本官唐突了,今日冒犯了赵指挥,还请赵指挥不要记仇,不要跟我计较。”他急忙低了头向他请罪。
以权势压人,虽然有些不合这天地道理,但是见效很快,赵书廷见势也收了嘴,说着就要离开了。
这话里自然是没有几分真心的。
赵书廷也只当刚刚那些话都随了风去吧,不入耳。
……
回府的时候,成七在门口等着他,说,赵相要请他去书房谈话。
正巧,家里的那个今天也去了顷水坊厮混,正好告诉赵相,他这也不算是趁机告状吧。
“行,等我换件衣服就过去。”
他衣服上还带着点血迹,刚刚又去了顷水坊,身上沾上了那些胭脂烟柳的味道,有些明显,是要换一件的。
墨绿色衣袍上身,他眼眸深黑,成七提着灯在旁给他照路。
……
赵相这是在书房等了他有半个多时辰了,他立身背手站在窗前看了许久的灯下花月。
直等着敲门声儿响起了他才缓缓的转过了身来。
屋子里点着云檀香,赵书廷闻着倒是心静了几分。
“爹。”
赵书廷先唤了他一声,给他请了安。
“书廷事多,回家晚了,给爹请安也是晚了。”
“无妨,我理解。”
赵相叫他坐下,喝杯刚沏好的茶。
“爹,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给我吗?”
赵书廷坐在了他的对面,他倒还没先喝茶。
“今夜的灯会,也是被你们行查司的人给搅乱了吧?”
“幸好,我叫人去找书夏她们早些回来了。”
赵相还是觉得自己早有先见之明。
“儿子是例行公事,追捕逃犯,这灯会也不是我存心要搅乱的。”
赵书廷先轻呷了一口这杯茶,很是淡定的回了话。
“你是觉得这城内很不太平吧?什么逃犯奸细,要安个什么罪名由头,还不是你们说了算。”
“爹这话说得也是没错。”
他不惊慌,不管是逃犯还是奸细,他都要解决掉。
“你心里要是真有个什么盘算,一切都要谨慎行事,不管是查什么,最终陛下都要知道的。”
“是,儿子知道。”
他是听出了赵相话里的担心,但是这话里的火力也不该只有他一个人来受。
“对了,爹。儿子今夜去追捕逃犯的时候,追到了顷水坊,进去搜查的时候,看着四弟弟也在那儿呢。”
“他应该是认出我了,抬起头来怯生生的瞧了我一眼。”
赵书廷话里带着些许戏谑,神色很是放松的喝着手里杯中的茶,时不时的用着余光看了看赵相是个什么脸色。
倒也不是真的想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他也不是想趁着机会告状报复。
赵书廷见着赵相的表情是有几分难看,又赶紧解释说,
“爹也不要觉得儿子是小人告状,而是现在城内混乱,混入了细作,这顷水坊也是个可疑之点。这眼下,是不大合适再去那儿寻欢作乐了。”
“儿子的意思是想让爹告诫四弟弟,眼下不能随意胡闹,要是让别人抓住了我们赵家的把柄,进了刑部或者是司狱,那儿子又该怎么秉公处置呢?”
他越说,心里是越出气了些,这后院里的崔姨娘既然是要给书夏脸色看,那他也不会轻易让她们好过。
赵相虽然不多言,但是眼神也是发冷,眼眸上还染上了一丝薄怒。
怕他真的动气,赵书廷又往他的茶杯中添了口茶道,
“爹且宽心,就算是真的有事,儿子也不会坐视不管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赵相淡淡的回了他一句,真是人各有不同,赵书廷虽也是二十左右年纪的少年郎君,但行事说话也是沉稳的很。
也是赵相带着他很早就在朝堂上厮杀过了,见识了不少的场面。
自己心里虽看重赵书廷,但也是记挂着后面几个不成器的。
可他们又是什么做派。
“爹可要保重身子,若是爹不想管,交给儿子也行。”
“都这会儿了,想必他也偷偷回来了。”
“不用你,要是让你去处置他,怕他心里也会有别的心思,会觉得不公。”
“来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