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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牧回京(2 / 3)

徐牧虽是笑着,那脸上的表情用狰狞来形容不为过,因为他死死咬着后槽牙,这一番话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。

徐知意用尽全身力气爬了起来,在贵妃塌上跪正了,拜了下去。

“知意已知错,甘愿受罚,求阿耶明示。”

“很好,我女儿还不算特别蠢。”徐牧理了理身上还未卸下的铁甲衣。

“你在这屋里好好反省,把《女德》《女戒》每天抄五遍,三天后解了你的禁足,你给我立马去三皇子府上登门道歉,主动求和。”

“知意听凭阿耶的安排。”

“呵,真不想承认徐府有你这种孩子,你这脑子,若不是有徐府庇护,出门一天你死上三回都不够的。”徐牧那自上而下的蔑视让徐知意深感绝望。

“你知道你让裴叶棠去下毒对徐府的影响有多大吗?你这般让裴府进入卢府的视线,让裴叶棠背了黑锅,你觉得你舅舅裴简之还会不遗余力地帮着徐家吗?”

“知意再也不敢了,一切全是知意愚钝犯下的错事,知意也会登门到裴府去向舅舅道歉!”

“不必了,你以后也不用去太学了,给我好好在家里呆着,没事别出去,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,我看了就烦。”

徐牧对她像是厌倦到了极点,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,转身就大跨步出了屋子。

留下还跪在贵妃塌上的徐知意久久不能回神。

徐牧在她不做错事的时候都是好阿耶的样子,满足她一切的要求,在她做错事后,就会用这种直接上手的办法让她记住自己只是个废物。

徐知意身体像一片羽毛一般滑落在地上,她摸着铺在地上的毡毯才找回了些安稳的感觉。

情绪慢了半拍,晚一些才到来。直到确认徐牧已经走远了,她才敢放声哭了出来,刚才那种被压制的恐惧,和徐牧看她的失望眼神,让她心神俱灭,脑中只有那句“真不想承认徐府有你这样的孩子”在循环。

随后几天徐知意按照徐牧的意思每天抄五遍《女德》和《女戒》,直到第四天,她才算是真正解了禁足,下颌到脖子那握痕也消失了。

她换了身能凸现女郎曼妙身材的纱裙化了妆,来到三皇子府上向司徒期求和。

司徒期是巴不得能见到徐知意,这几天没有一天是不想她的。

可不知道为什么,徐知意突然变得善解人意,能够理解他的困境,决定暂时不结婚,他心里却总觉得哪里怪。

好像徐知意看他的眼神都是怯怯的,以往那么娇气又任性的女郎不复存在了。

取而代之的徐知意,是一个貌美循规蹈矩,毫无感情的花瓶。

“那天是知意心急了,不应该大声吼表哥。”徐知意拿着切好的桃肉,亲自举起来喂司徒期。

司徒期在一旁很惊喜,又觉得很反常,张嘴接了过来。

然后抬手握住了徐知意的手腕想和她说些什么。

徐知意却不受控制地颤抖,从绣墩上跌落,缩成一团抖得不让人碰。

“知意!表妹!你这是怎么了?”

徐知意咬着牙像是在拼命克服什么,最后却是呕了出来。

司徒期在一旁扶着她,被她吐了一身,也不在意,他现在叫太医分明是不行的,他心中对徐府有隐隐地疑虑,只好叫了长随备马,他要骑马去最近的医馆。

司徒期想了想,西市西南的延福坊有许多药铺和医馆,他抱着徐知意在官道上疾驰。

姬恒的医馆是下午刚刚开业的,就在延福坊,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开业,就是收拾好了家具,雇了个药童又雇了个抓药的老掌柜,准备好行医的器具,突然就开张了。

许多百姓见着这边新开的姬氏医馆,一开始是持观望态度,都不敢进来瞧病,是外面挂出来每天免费看五个病人不收诊金,这才有人进来看病。

这一下午也就是四人进来,病人十分稀少,老掌柜和小药童按方子一边磨药一边暗暗叹气。

姬恒从里间走出来:“你们不必担心,过几日病人好了,咱们在延福坊的口碑也就打出去了。”

“姬大夫,我们不是不信你的医术,是你选在这整条街全是医馆药铺延福坊,你把医馆为止选错了啊。”药童叫南星,是他去药铺买药材的时候看中的。

南星以为姬恒说笑,没想到他真从掌柜手里把他买了下来,南星以为姬恒只是随便说要把医馆开在同一条街上,结果他真的开在了这里。

南星:关于我的新老板好像不太懂行业饱和的意思,在同一条街硬和百年老字号杠上开医馆的事,家人们,谁懂啊?能不能来个人劝劝他!

“南星你莫急,过几天自然就会解决了。”姬恒还是那么温和地一笑,这笑容看在南星眼中是十分天真啊。

不一会一匹快马疾驰在延福坊的道路上,听得男声吁了一声,马似乎停在了医馆门口。

一位绛紫袍衫的男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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