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抱了正在昏迷的女郎,匆匆走了进来。
“大夫何在?”
“回郎君,姬恒正是这医馆的大夫。”
司徒期把目光落到了姬恒身上,他看着姬恒一副宠辱不惊,淡然的模样,心中有了些底。
“姬大夫,您快帮忙看一下我的未婚妻。”
“随我来,把她放到里间的床上。”
司徒期抱着徐知意到了里间,那是一间被隔成两间的诊室,有一张大桌案,面对面放着两个坐床,被屏风隔开的另一边是四张藤编的矮床。
把徐知意放了下来,她在昏迷中皱着眉头,一张小脸通红,嘴唇失了血色,手放在胸口紧抓着前襟的布料。
司徒期看了她这痛苦的样子,急得几欲落泪。
姬恒拿来脉枕,拉过徐知意的手放在脉枕上,开始诊病。
过了几息,姬恒开口了:“女郎最近是不是有些事没有办成,她这是气机郁滞,情志不畅。”
司徒期沉默了,没办成的事大概是他们二人的婚约吧。
没想到徐知意会因为这事病了。
“她好像还受了惊吓,惊惧加上郁结于胸,把自己紧张得直接昏迷了。”
“惊吓?她在府中禁足几日,应该不会有惊吓啊……”
司徒期喃喃自语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他脑海中想到徐知意颤抖着昏迷前他抬起手来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可是表妹为何对他的触碰反应这么大?
“我去写方子,给她开些疏肝理气的药,今日就先让药童煎好了,你先给女郎服下去。”
司徒期应了下来,到了药柜前看着南星取药,又跟着去后院亲眼看着南星把药煮上,他这才进屋查看徐知意的情况。
姬恒开了方子就跑到前厅跟老掌柜去磨药了。
一副药喂下去,徐知意还未醒,但是眉头舒展了些,可能是症状得到了缓解。
司徒期握着徐知意的手,把女郎的手放在他胸口:“知意,你不要吓表哥,你快些好起来吧,表哥知道表妹没有错,你只是想……”
徐府的人听说徐知意昏迷被司徒期骑着快马带出来寻医,几个长随便在延福坊挨个找了起来,最后在姬氏医馆找到了他们。
“三皇子,我们带徐娘子回去复命,西奎将军和徐夫人还在府中等她。”
“您看这天色不早了,我们也应该带女郎……”
“本王不放心她,把她送回到徐府,本王自会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长随把司徒期的马解开绳子牵上了,其他人帮着司徒期把徐知意挪到马车里。
一行人从延福坊出来,穿过三个坊才到了徐府门口。
司徒期下了马车,才发现徐牧正站在府门口看着他。
他上前行礼:“期见过舅舅,得知舅舅回到玉京,期还未曾来拜访。”
徐牧笑着走上来扶了司徒期一把:“三郎,既然来了要不然进府中坐一坐。”
司徒期左右都瞧了瞧,然后做了个手势,快速地把手收回袖中:“时间不早了,三郎就不进府中叨扰舅舅和舅母,将表妹平安送回来,三郎就放心了。”
司徒期走之前还不忘把药方掏出来:“这是医馆给表妹开的方子。”
徐牧接了过来,依旧是带着温和又慈爱的目光看着司徒期,缓缓点头。
可是司徒期对徐牧已经心生怀疑,为何徐牧一回来就把表妹禁足了,表妹因着他一扬手竟然吓得昏了过去,这几天在徐府到底发生了什么,他不敢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