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。
“女郎,您确定用这支簪子?”
“确定,小鸳快给我簪好,快到商州城区了。”
小鸳看到的只有眼前这普通的木簪,在卢亦玦看来,这簪子普不普通,主要看是谁雕刻的,卢琤琤这般宝贝这支木簪,大概率是某人送的礼物。
卢亦玦看破不说破,在一旁笑吟吟地盯着卢琤琤。
琤琤从镜子里看到亦玦那打趣的眼神,突然羞恼起来,转过头来对着阿姊撒娇:“阿姊,不许你看我!”
“为何?琤琤这般美,却不让阿姊看?”
“你老是偷着笑我,不让你看了!”
“哈哈哈哈,琤琤,你这也太明显,阿姊不想知道都难……”
“知道什么?”车帘外的卢怀瑾支着耳朵就听了半句话,也跟着凑热闹。
“好阿姊,你就答应琤琤,不说给别人听,好不好?求你了!”
卢亦玦受不住妹妹的软磨硬泡,正要答应,听得卢怀瑾长吁一声,马车停驻,不再行进。
卢琤琤撩开车帘,想问卢怀瑾车怎么停下来。
一撩车帘,一抹刺眼的红映入眼帘,就在马车正对面的一匹高大突厥马上,坐着一穿着绯红圆领袍披着红狐裘的少年,那少年意气风发,表情十分悠然自在,映入眼帘是熟悉的剑眉星目,唇红齿白,刀削斧刻般精致的面容,在狐裘毛领的衬托下更显得脸小。
马上的少年看到琤琤在帘子后面,先是露出惊喜的神色,想说什么,又抿住唇,移开目光,指腹刮了刮鼻尖,再度望向琤琤的眼神亮晶晶的,眉目之间带上喜色,对着她露出粲然一笑。
“咳咳,卢六,你来商州看我啦?”
“嗯,怎么不算呢……”卢琤琤也不知道怎么就失去了自己的声音,这句话说出来都十分艰难。
“什么蒜不蒜葱不葱的……本王就当你是特意来看本王,作为本王最好的同窗,我得带你好好在商州玩几天!”
“好啊,全听你安排。”
“会骑马了吗?”
“小看我?当然会骑了!”
“胡朗,把马牵过来给卢六,我们俩骑马游街去。”
卢琤琤毫不犹豫地飞身上马,那马被司徒墨养得膘肥体壮,毛发都油光水滑的,琤琤爱不释手地摸着马儿的鬃毛。
只觉得肩上一沉,琤琤下意识抬眼去看,那件火红的狐裘披在她身上,琤琤没有拒绝,把带着少年余温的狐裘裹紧在身上,有些羞于开口说感谢。
“商王,你带琤琤走,那我们……”
司徒墨把食指放在唇畔,做了噤声的手势,随后像是故意说给别人听,放开嗓子朗声答:“先让胡朗带你们回商王府,本王晚上要宴请远道而来的同窗好友们!”
司徒墨故意扬起马鞭往女郎骑的马屁股上面一抽,随着琤琤的惊呼和笑骂,自己也跟着一溜烟跑了。
徒留驾马车的卢怀瑾和王栋对视一眼,耸耸肩。
算了,这商王,他做出什么事都不意外,不过是刚到商州就把妹妹带走骑马玩去吗?放在商王身上再合理不过了。
胡朗带着府兵接手两辆马车,七人跟着胡朗的指引,顺着官道一路来到商王府安顿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