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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降堂兄(2 / 3)

贺拔真有些不太高兴,此次他来本是想隐匿在玉京暗中打听徐府的信息,没想告诉徐牧自己来到玉京,结果现在他被人追杀,身上还有伤,为了避风头又走不得,估计要拘在这汉人的院子中还要被迫学习汉人的礼节。

越想越烦躁,他还是压下心中的不悦,赶忙谢恩。

明明是他自己的马,这回还要谢谢徐牧替他照顾乌云,这笔人情就这样欠下。

十分奇怪的是,徐牧不像其他上级对下级那样马上离开,反而是又和他聊了些有的没的,并未对他来玉京有太多责怪,走之前还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住在徐府安心养病,并吩咐长随明日把主管带过去见贺拔真,有什么需要可以同主管说。

徐牧被封一品骠骑大将军,本应是搬去御赐的府邸,被徐牧以住习惯此处为由,硬生生推拒了,不过司徒霖为了让将军府达到御赐府邸的规格,拨款让工部去帮忙扩建宅邸,并把徐府旁边荒废的宅院送给徐牧。

贺拔真被迫困在徐府,正是赶上将军府大肆扩建修建后院园林的时期。

他白天不能出院门,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,徐牧特意把他藏到后院一个不起眼的院子中,好在环境不差就是地处偏僻鲜少有人来此处。

这边差点把贺拔真给憋坏,他总是趁着夜色,伺候他的长随也睡下,他动用武力轻功从院子出来,到还未竣工的花园走走。

也算是透透气,不然一直窝在屋里对贺拔真这种草原汉子来说简直如坐针毡,无时不刻都像是受刑。

这次他走到后花园隐约见着有灯光,他也是十分惊奇,谁会和他一样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后花园。

好奇心使然,他并没有走,隐匿气息躲在不远处。

定睛细瞧是两个披着披帛的女郎站在一棵桃树下,其中一个执着灯,另一只手端着托盘,应是丫鬟。另一个虽是夜间却能看出来那通身的贵气,背影便能看出女郎仪态优美,一举一动都透着闺秀的娴雅。

……

“女郎,咱们快些许愿吧,这后花园太黑,我怕后半夜有夜猫冲撞您。”

“不急,还未打更,听到四更钟声再开始许愿,因着我出生时辰便是在子时,听说选在生辰时段许愿更加灵验。”

“女郎,心诚则灵,您这般诚心实意地爱恋,想必您一定能得偿所愿。”

“就你嘴巴甜……”

二人正说着话,忽听得远处谯楼锣声响起,一慢三快,正是四更的信号。

丫鬟把灯放在地上,双手端着托盘抬至齐眉,微屈膝恭候着女郎举行仪式。

贺拔真这头听不清楚底下这女郎究竟讲的是何意思,他只听懂几个词语,什么“永结同心”“白头偕老”之类的。

全是些给新人送祝福时候的吉祥话,这时候见着女郎虔诚地双手合十对这桃树许愿,在贺拔真眼里十分可笑。

他从来不许愿,在部落举行祭祀盛典他也只是祭奠先祖从未许过愿望。

因为他坚信事在人为,许愿是弱者对自己的安慰,他从来不用这种安慰麻痹自己。

他对这女郎多出几分轻蔑,不屑地嘴巴一撇,最后念词太长他干脆不去看园中那两人,抬头去看夜空中的月亮。

清脆的铃铛声把他的目光又吸引到底下二人身上。

原来是这贵女从丫鬟的托盘中拿出一条红色丝绢布条,布条两端各系着一对铃铛。

随着女郎的动作,铃铛清脆地响声悦耳动听。

“嗯,这铃铛竟然用上好铜料……可惜了竟然用来做铃铛。”

女郎背过身去,双手把布条高高托起,手臂高举过头顶,随着手臂往后抛举,一阵紊乱的铃铛声。

本以为布条加铃铛如此轻应是会直接挂上树枝,贺拔真在黑暗眼见着铃铛布条抛出在空中径直地落在地上。

“要是换我抛肯定能挂住,怎的扔个布条还能失手……”

夜晚桃树下传来悲戚的细碎哭声,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:“女郎是奴不好,是奴不够心诚,奴递给您的时候走了神……”

“罢了……说明我与三郎无缘,我这般祈求,上天连我许的愿都不愿收。”徐知意说着,低头掏帕子拭泪。

身形摇晃,竟然要栽倒过去。

丫鬟赶忙扶住主子,她这副忧思过度的身躯,经受不住向桃树神许愿的落空,另一手扶着额头,将晕未晕,摇摇晃晃行不得路。

丫鬟一咬牙,走到女郎身前把徐知意背起来,空出手去提灯,匆匆地离开后花园。

看着俩女郎消失在花园门廊处,贺拔真轻盈的从亭子顶跃下来,悠闲走到桃树前,低头开始寻刚才那挂铃铛的布条。

找寻无果正要走开,他脚下踩到什么,竟是清脆的铃铛声。

贺拔真露出笑容:“找到了!”

拾起布条来,借月光去看那上面的字,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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