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!你这女郎总是曲解栋!”
“怎么?你还委屈上了?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,不带我去丰州,这婚就不结了!”
话赶话到这个份儿上,王栋还是说出来那句不可挽回的话:“不成亲就不成亲!我还不愿意离开王府去入赘呢!”
“你无耻!”卢二娘子听到这话上前一步扇在王栋脸上两个响亮的巴掌。
这下堂屋内的王铄和妻子都愣住了,二人吵成这个架势,怕是这婚事真要吹?
结果王栋一秒脸上就笑开了花,拉着卢亦玫红肿的手心吹气:“看起来亦玫的骨折是完全恢复了,扇栋这几巴掌用上了九成力吧。”
卢亦玫被他这突然的谄媚给恶心到,几度想从他手中抢回自己手臂,王栋充耳不闻地抱着手亲。
“嘬嘬,有一副能把栋扇晕的臂力,丰州此行栋全靠娘子保护……”
另一边王铄痛苦地扶额,妻子也石化在当场,王栋这举动给哥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。
王家二郎被打了还一脸乐滋滋的样子,让王铄怒其不争,今天见到卢琤琤与司徒墨相处融洽且不卑不亢,想到自家那没出息的弟弟就头疼,忍不住唉声叹气。
听完王铄的反馈,李奚在一旁乐得都直不起腰来,奈何不能殿前失仪,他无声地在原地颤抖。
在座几位面上也是十分精彩,琤琤憋着笑看天花板。
“阿栋……也是十分不易啊!”司徒墨擦擦笑出来的眼泪。
圣人为了掩盖笑意握拳佯装咳嗽:“咳咳,这也算是有惊无险保住了自己的姻缘。”
王铄点点头:“还好这小子没有被气昏头,他要真是这般胡闹取消婚约,别说卢家不饶他,为兄的也得替卢二娘子好好教训他。”
说话间宫婢鱼贯而入将御膳摆放到几案上,又依序退出清思殿候在门外。
宴席中崔婴突然放下手中酒杯,冲身后的泉儿招招手。
很快泉儿就捧着一大漆圆木盒回到殿中,皇后一个眼神,她将圆盒捧到琤琤面前。
大漆盒子一打开,里面那珠光宝气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里面是整齐码放的九颗玉润浑圆的南珠,那莹白柔和的光芒,让素来喜好收藏珍宝的司徒墨都看直了眼睛。
“这……这么大颗的南珠!”
“既然今日阿墨携王妃回宫,琤琤也改口叫我皇嫂,那这便是皇嫂给琤琤的一份回礼,南珠这么圆润大颗收集实属不易,这是今年桂州的贡品,是我向圣人求来的,借花献佛而已。”
琤琤受宠若惊地接过来:“谢过皇后……皇嫂!谢过圣人!”
“谢过阿兄,谢过嫂嫂。”
司徒墨这边见着琤琤得了宝物跟自己得了夸奖似的,呲着牙花子傻乐。
坐在最上面的司徒霖摇头失笑,自己这弟弟比那“没出息”的王栋也差不了多少,还笑话人家呢。
……
宴席结束,几人又闲聊品茗,眼见着日头西移,皇帝早早地把二人送出宫去,让他们好赶在天黑前回到府中。
司徒霖刚回到御书房,准备叫李奚进来研墨伺候,一眼就看到御案旁正在忙活的崔婴。
“皇后亲自为朕,可真是我莫大的荣幸。”
“今日陪了五郎夫妻半日,奏折没批,想来圣人又要点灯熬油批到半夜了。”
“那皇后是体恤朕特意来御书房探望?”
“俗话说……”崔婴搁下墨条嘴角扬起一抹笑意:“夫妻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平民如此,那为皇帝妻理应如此,婴婴不过的做了夫妻分内之事。”
迎着那温暖的目光,司徒霖张张嘴却说不出来话,胸膛有股暖流在四处冲撞仿佛要破胸而出。
“好,”他哑声开口:“皇后为朕分忧,朕心甚慰。”
“李奚,进来研墨。”
皇帝抱起一摞奏折搬到窗边的坐床矮桌上,崔婴赶忙把周围的杂物收拾干净。
李奚端着朱砂墨进来,眼见着司徒霖这动作。
“皇后娘娘,圣人这是把各地的奏书分给您,让您来批阅。”
“司徒霖,”崔婴指了指自己:“你对我有这般放心?国事要交由我手?”
李奚听见崔婴叫皇帝全名,心里也开始打哆嗦。
“你看完那些折子就晓得了,交给你的涉及不到太多国事,放心看吧。”
司徒霖走回御案前还拍拍崔婴的肩膀:“不是娘子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!”
李奚在一旁已经开始调朱砂红墨了:“娘娘,您也开始批吧,看上两份就明白了。”
“你手好全了吗?”
李奚赶快抢过来:“娘娘不便脏了手,奴婢若是手没好断不敢进书房伺候,娘娘安心。”
烛火摇晃,小豆子赶快把门帘压严些,不让风进来。
还有内侍在偏房烧上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