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正色道:“不才在下便会!”
唐糖打量他一番,又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,再也忍不住便哈哈大笑起来。
阿星斜了她一眼,哼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,向钟员外道:“世伯与我拿只茶碗来,待小侄做法!”
钟员外大喜道:“老朽最是信这些法术!”说罢乐颠颠的跑出去拿了两只茶碗。
阿星长出了一口气,撸起袖子,屈起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,用剩余的三指捏住一只茶碗,撇着嘴问钟员外道:“水缸在何处?”钟员外赶紧给他指了方向。阿星大踏步出了房间来至厨下,左手捏着茶碗在水缸上凭空作势一舀,随后头也不回的又返回来。唐糖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这一番做作,心中暗笑不止,寻思道:“这家伙装模作样还像那么回事,也不知他在何处学得这些稀奇古怪的本事?”欲要张口询问,却看他面色凝重之极,一时倒不敢问了,生怕破了他的“法术”。
阿星端着空茶碗来至榻前,口中念念有词,却念的是:荡荡游魂,何处留存?河边井外,庙宇山林,洞庭牢狱,古木存身,山神吾道,游禄将军,取魂入窍,如福临身,吾奉太上老君敕令!
念咒的同时又用右手不断地在女童双腿上方凭空画着符,待得一口气将咒语念完,那符也已画成,整个动作竟是一气呵成,毫无停顿。
唐在旁糖赞道:“一口气念完这大段咒语,中间竟也不换气,果真是练过的!”阿星瞪了唐糖一眼,也不理她,又在女童胸口处重新画起了符、念了一遍咒语。待得做完,便用右手从女童双脚处凌空一拂,直至头顶而止。随着阿星做完这一切不久,便听得那女童发出了两声哀吟,竟然睁开了眼睛。
唐糖与钟员外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:“醒了,醒了!”钟员外更是不住口地赞道:“果是好法力!”
阿星也不理会二人,只是抬眼望着屋顶,将嘴都快撇到了后脑勺,一脸的得意。
就在此时,又听唐糖一声惊呼:“不好了,又昏了!”
阿星一惊,赶紧凑上来观瞧,但见那女童果又闭上了眼睛,依旧沉睡。阿星咬了咬牙,骂了句他妈的,重又端着茶碗跑了出去,不一时便返了回来,依旧照前番做了一遍。待法事做毕,又闻那女童哀吟一声,却是连眼睛都没睁,依旧昏睡不醒。
唐糖看了看女童,又看了看阿星,满脸的疑色。阿星脸上一红,转身又跑了出去,回来照旧做了一遍。做完等了半晌也不见那女童有何动静,这一回却连声息都没了。阿星瞪大了眼喘了半晌,抹了抹额角的汗水,对着那女童苦着脸道:“小妹妹,你快醒吧,都要累死我了-----”
钟员外在旁说道:“这----这真是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了!”
阿星听他出言有讥刺之意,不由得怒道:“老伯不必担忧,这孩子失魂已久,寻常法术却是无用了,待得晚间我开坛做法请神临凡,必能治好了她!”
钟员外喜道:“还能请神?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神仙!”
阿星随口说道:“这回你有福了!”
唐糖拉了拉他的衣角,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不要胡乱许诺。阿星甩开她的手,怒道:“公子不必担忧,你还不知我的本事,我在那桃花庵里与大师们可是学了不少!”
唐糖欲待说话,钟员外在旁赶紧道:“我是相信阿星的,方才他那手法术确是有效,我还未见过有哪位名医能做到!”说罢便又请二人回至大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