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说罢头也不回的去了。
唐月儿揉着脑门,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:“狗奴才,终于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,你有本事便别回来求我!”等了不过盏茶时分便听见外面一阵“咚咚”的脚步声响,仿似要将大地踩塌了一般,随后便见阿星满头大汗捂着肚子跑了进来,进来后也不说话,只将包袱往床榻上一扔,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
唐月儿冷笑道:“原来是阿星公子,你怎舍得回来了?莫非是忘了东西?”
阿星抚着肚子,哆嗦着道:“公子莫要误会呀,方才我是与你开个玩笑,你怎的便当真了,还骗我吃了毒药!”
“我也是与你开个玩笑!”唐月儿不住地冷笑。
阿星苦着脸道:“这性命攸关之事可开不得玩笑!还请公子看在我舍身为主的份上便饶我这一回,今后我再也不敢了-------”说完便拉着唐月儿的袖子不住哀告。
唐月儿甩开了他的手,撕了两块布条堵住了耳朵,不再听他说话。阿星又求恳了一回便再也撑持不住,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不住地嚎了起来。
唐月儿斜眼看着他,待见他声音渐微,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方才扯下耳中布条,又自怀中掏出瓷瓶倒了一粒解药,看也不看便随手一扔,道了声:“吃吧!”
阿星闻言,手脚并用,垂死病中惊坐起,一张口接住了药丸,想也不想便吞了下去,随即长出了一口气,双手拄着地不住喘着粗气,更不说话。
唐月儿看他歇的够了方才冷声道:“这回便宜了你,记住了,倘要再生异心,可不是每次都有这般好的运气,下回可要生生痛死你这狗贼!”
“再也不敢了,多谢公子饶命之恩,我-----我定有厚报!”阿星站起身作了个揖,转头便要离去。
唐月儿一声轻喝:“回来!”
“公子还有何事?”阿星哆哆嗦嗦来至榻前,满脸惊恐。
唐月儿一笑,柔声道:“将头伸过来。”
阿星一愣却不敢不从,便将头慢悠悠探了过来。唐月儿强打着精神,用尽全身力气在他脑门上也重重弹了一记脑嘣儿,随即一声怒喝:“滚!”
阿星一声痛呼急将头缩了回去,又见唐月儿面色不善,也不敢再多说话,只得一手捂着肚子,一手扶着墙,颤颤巍巍挨了出去。
唐月儿长出了一口气,犹觉胸中阵阵发胀,这一回被这狗奴才气着了,非得折寿不可。如此生了一回闷气,又将阿星祖宗八代咒了个遍方才沉沉睡去。
此后一连数日并未再生波澜,阿星每日里忙前忙后熬药做饭,倒也殷勤周到,只是每当唐月儿吃饭之际,他总要一个人躲到屋檐下呜呜哭上一阵,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。每日如此号丧,定时定点一日三回,直将唐月儿吵得心烦意乱,不过看在他每日劳碌的份上也只得强忍住性子不去理他,只是饭菜下咽之际却难免凭空多了一股罪恶感。
在阿星如此尽心服侍之下,又过了十余日,唐月儿终于渐渐痊愈。这一日清晨,唐月儿唤来阿星骂了几句便要他收拾行装,二人准备离开此地。离开之际,阿星又寻了些一把兰草揣了起来。
唐月儿不解,问道:“你带这些兰草何用?”
阿星嘿嘿笑道:“公子有所不知,这不是兰草,此物乃是那火蟾蜍的克星,你吃的药中便加了这草药。”
“是那老魔头告诉你的?”唐月儿问道。
阿星分了一把草药递给了唐月儿,笑道:“一口一个老魔头,说话也太难听,人家毕竟救过你的性命。干爹说了,若是遇见那火蟾蜍,只需将这草药含在口中便不惧它的毒雾。”
唐月儿哼了一声,接过了草药看了看,却见青绿的叶片细长狭窄,又置于鼻端嗅了嗅,却觉一股清香沁入心脾,已知必非凡品,纵然她熟悉各种药物却也不知此物是何来历。
阿星在旁问道:“公子觉得此物如何?干爹的本事大着哩!”
“还好,此物在咱们唐门多不胜数,最是寻常不过,不过我这回出门却忘了带上它-------”唐月儿瞪了他一眼便将那草药小心翼翼揣入怀中。
二人边说边行,不一时又来到了先前的那处崖壁。远远望去,但见那崖壁高约数十丈,上覆着青苔。整座崖壁便如刀削斧劈的一般整整齐齐,宛如一道长城绵延至远方,不知有几许里路远近。唐月儿叹道:“在外面看来这崖壁也无异常,但此时看来却犹如长城一般隔绝了此间与外界,此绝非天然而成!”行至近前,又见那一道狭缝自崖壁直达崖顶,直将那崖壁一分为二,在那高处青苔掩映下又露出了一道弯弯曲曲的符印,四周布满深深浅浅的剑痕、掌印。百年岁月倏忽而过,淹没了恩怨情仇,也埋没了英雄过往!唐月儿伫立崖壁前,望着眼前景象久久无语,不觉遥想当年那一场惊天动地之战,竟有些痴了。
阿星见她发呆,便笑嘻嘻问道:“公子在想什么?”
“这些人的武功当真不可思议!”唐月儿说着又指了指崖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