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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德殿
陆婉茹早早就在宫中坐等萧行衍,她知道他必定不会忘了她,即便她付出一切,竭尽全力地模仿她也无法超越她!
“陛下去何处了?”
“宫中养了只小橘猫,偷跑出去结果没找到。”随侍赶忙帮衬萧行衍打圆场,可他连对她说话都变成了一种奢靡。
“真的吗?”陆婉茹轻轻拉起萧行衍的食指,带着些许央求的意味。
她对着随侍使了一个眼色,驱赶他们走。
那股熟悉的香气,让他再次将她当成了叶韵仪,可空气中弥漫的药草味,让陆婉茹的脸完完全全变成了她。
“陛下,刚刚去哪了?”她故意拉开袖子,露出戴着银镯子的白臂。
随侍留了个心眼,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瞥了眼萧行衍,心中疑惑不解。
“陛下...刚刚...去哪了?”陆婉茹打开了香囊,让香味充分挥发。
萧行衍看着她那张妩.媚至极的尖脸,根本无法想象,叶韵仪会做出这样的表情。
他强行挤出了一个微笑,用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,药劲越来越大,他也有些乏力疲惫。
“陛下...”陆婉茹嗲着嗓子,继续模仿着叶韵仪。
听到这个声音,他恍惚的神志变得更加梦幻飘渺,但脑海中浮现的,不再是女子浅浅的笑容...
“陛下是不是不喜欢我了?是不是不再和皇后娘娘怄气了?”
她满是泪痕的脸庞上有了几滴鲜血,任他怎么抓都抓不住,像是一阵风吹过,找不到任何她来过的踪迹。
“对不起,我负了你,我不喜欢你,还答应嫁给你。”
他看见叶韵仪将玉佩归还给了顾诗旭,眼中除了愧疚,看不出其他任何的情绪。
萧行衍的心中隐隐作痛,这种感觉持续了许久,他一手按在胸口上,一手搀扶着梁柱,头顶冒着大颗的汗珠,嘴唇也苍白得吓人,俊逸的面容上显得十分憔悴。
他看见陆婉茹将香囊伸到了他的鼻下,原来她便是这般催眠蛊惑他的。
“陛下,我们也需要一个孩子。”
萧行衍冷笑一声,将香囊扯烂撕破挥洒在空中,里面的东西全部掉落在地上,他嘴角微微上扬,用着厌恶的神情,居高临下地用鞋子碾碎脚边的药草。
虽然他没有说一句话,但对于陆婉茹来说,便是一个沉重的打击。
她就算是模仿她,也不能得到他一丝一毫的宠爱吗?
哪怕是叶韵仪的万分之一?
她的尊严在嫁给他的时候,被他捧到了最顶端,是他告诉她若受了委屈,他会帮她,可现在呢?
物是人非,事事变幻无常,欲语泪先流。
“陛下是在讽我如草芥般低贱吗?”陆婉茹蹲在地下,看着她精心培育许久的药材,内心五味复杂。
“说你如草都是抬举。”
“来人!”
随侍听见萧行衍的传召,便带了一堆禁卫军冲了进来。
看见陆婉茹衣衫不整的样子,他们默默低下了头,不知道该不该上前。
“新婚之夜,陛下还曾对我说,若受了委屈,便告诉你。”她渴望回到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,若那时她便装成叶韵仪,一切会不会都有转机?
萧行衍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,他用柱子抻着高大的身躯不再倒下,眉眼间的嫌弃与厌恶,让陆婉茹有些心如死灰。
“若想被众人看见你这副模样,便在这跪着别走。”
“陛下便会让我侍寝吗?”陆婉茹的眼底泛红,泪珠在眼眶打转,这是她学了许久才琢磨出来的,只可惜她不是叶韵仪,长得再像也不是。
一声冷笑在她头顶响起,放荡不羁,迷惑性十足。
“需求这么大?不如改嫁。”
“这么多年,陛下从未碰过我,可叶韵仪早已不洁!”她发了疯似地怒吼道,心中还是不服气的。
萧行衍见她自己不想要颜面,便也随她去了,就让她倒在地上,若有若无的哭泣声,让他内心烦闷。
“怎么?你碰的她?不然怎么知道的?”
她反反复复提起这些话,必是有了确凿证据,可叶韵仪的清白他比谁都清楚。
本来他也有些质疑,所以提前准备了素帕,这才确信她这是第一次。
“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,淑妃倒是有对好父母,陛下莫要将杂种与皇嗣混为一谈。”
陆婉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供出他们,自己也许还能减轻罪罚。
萧行衍的脚踩在女子快要落下的衣衫的肩头,他的柔情蜜意,她此生唯独在叶韵仪的身上见过,而她明明才是陪伴他最久的人。
“入宫前,都是有专门的人检查秀女是否为处子,更何况中间那四年她都未曾有孕,日子都是朕算准了的,闺中秘事,你也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