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黎叉着腰对女孩指责道。
“我...”
小灵鱼气得张红了脸,又无言对峙
“好了好了,再不吃饭,月亮都要下山了。”
云禧招呼着大伙,和气的顺了顺他们的背。
“莲玉你得先去把药擦了,顺便去我房里拿件皮袄给你自己批上。”
她一边向他叮嘱道,又一边注意着旁边春兰的动作。
她本无意怀疑春兰的。
这个自小抚养谢汝安长大的姑姑。
月儿西垂,宫中的银杏叶像云雪一般覆盖在房檐之上,整个宫道如同铺了一层细密的毯子。
银发女人牵着小女孩刚走到宫口,便停住了脚步。
她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堵在宫门口的人。
男孩肤色如雪,眉眼凛冽,指尖叼了一根点着星火的烟草卷子,一圈圈的烟气如同纯净湖水之上的白雾,掩盖着潋滟水色。
冷淡荒谬得与他的仙人之资格格不入。
“七殿下,大老远来这宫门拦我,何事叨扰啊。”
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,目光停顿在他手里的烟草片上。
黑夜里的白衣,仙胚之下的魔血。
这世上除了刚刚那个公主怕是没有人比他更有意思了。
“我要你们柏族破命格的法子。”
他凑近女人的脸,黝黑的眼如同深渊中吞噬人心的巨潭。
女人勾着唇笑了笑。
“天命不可为,这不是柏族可以办到的事”
她望向男孩幽深的眸。
少年锋利的指尖刺入她脆弱的脖颈。
“但南疆人可以。 ”
她顿了顿声,血管在皮肉之下疯狂跳动着。
她指了指他腰间的锦袋。
“你不是有一颗灵蛊吗。”
银蝶透过布料,被木匣子吸噬。
女人的面容如月般惑人。
“有了它你不就可以把命融进你阿姐的掌纹里。”
“而且她的掌纹里,也只会剩你一个人。”
“你难道不想吗?”
这段强求来的姻缘,你难道不想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