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。
而闻叙白呢。
她在他面前展现最真实的样子,并不能让他高兴。
因为不特别。
他对她来说不是特别的,也不喜欢他。
他在单恋一个人,单恋的对象却只把她当哥哥。
闻叙白挤出苦笑,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到白静檀碗里,“我不吃鸡腿。”
其实白静檀很多时候都很懂事,对事也有分寸。
“谢谢哥!”白静檀憨笑着。
“送你回去后,我就走了,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?”闻叙白有些不死心。
白静檀抬起脸,随意地看了他一眼,又将脸埋下去,“祝你一路顺风?”
“也行。”
闻叙白告诉自己不能着急,她才二十岁,才结束一段感情。操之过急只会吓到对方,越靠却越远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。
“既然与边程分手了,就不要回头,男人的保证不能听,更何况他这还是人品问题。知道吗?”
“还有,不要随便开始一段感情,挑男人也不能只看外貌,要重内在。别老是这个帅哥那个帅哥,跟个花痴一样,不然被骗。”
“听没听我在说话?”
“哦。”白静檀低着头喝汤,胡乱应答。
闻叙白把手伸到她碗边,敲了两下桌子,“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这些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说说理由。”
“爹味。”
“什么?”
这家餐厅今日客人不多,中高档,来的基本都是穿着打扮很有气质的年轻男女。
台子上,还有表演者拉小提琴。在这样的氛围下,其实闻叙白的这些叮嘱稍显聒噪也格格不入。
大中午的,能有这个闲情逸致来享受的也是个趣。
白静檀抽了两面纸,往嘴边压了两下,望向对面的人。
他并没有吃多少,看似不太饿。
从讲座开始的一路沉默又到现在的关切叮嘱,他说不如她,代表闻叙白很会自省。
这点是在男性中比较稀有的特质。
像白景川他就不会自我反省,有些大男子主义,对事业的追求胜过爱情。玩归玩,闹过闹,真正触及底线的事他会直接跟你闹崩。
特别在男女关系上,白静檀观察过,渣男典范,实在想不通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欢他。
必须占据主导地位,需要女人依附他,以他为中心。
所以赵女士说得对,白景川是个不适合结婚的男人,孤独终老为最佳。
再如边程,他绝不会愿意来听这种讲座,就算人在,魂也不在,全程玩手机。
而闻叙白全程听得很认真,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是在跟着思考,跟着台上的人所讲的内容在走。
闻叙白是在白静檀所认识的所有男性中,为数不多地能够以平等角色来与她对话的人。
所以很多事情,白静檀愿意跟他说,也愿意听他说。
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换成白景川,两个人早就怼起来了。
“你好像生怕我走错路,但你又不会推着我去完成在别人眼里应该完成的事。就像进修那事,你让我自己做选择,给我分析利弊,但不会干涉我做决定。虽然你有时还挺爱对我说教的,有股爹味。但哥,请你继续这么对我,我挺喜欢你对我的说教。”
听着白静檀这褒贬不一的话,闻叙白手压着嘴,闷闷地笑。
“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好话,所以,你是在夸我还是讽刺啊?”
白静檀戳了两下饮料吸管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让他猜。
“我不猜,但我不想继续这样的说教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猜。”
白静檀:“......”
这人是学坏了,还是本来就这样坏呀!
俩人吃完饭,闻叙白说那个行李就去机场了。
车上,白静檀看外面未融化的雪。
白城的冬天极少下雪,都不需要穿特别厚的羽绒服。所以,昨天闻叙白来的时候穿了一身黑色大衣。今天就换上了白景川的黑色羽绒服。
他俩身形差不多高,所以羽绒服在他穿来很合身。
“哥,本来我想下午带你出去逛逛宁城的,你之前来过吗?”白静檀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愧疚,毕竟人家是为她而来。
有时候白静檀也感觉挺受宠若惊的,闻叙白对她太好了,是真的拿她当亲妹妹。
闻叙白的手懒懒地搭在方向盘上,车开得很慢,路上车流也不算多。
“出差来过几次,下次吧,总有机会的。”
“很多时候的下次,就是等于没有。”
“不会的,最起码我不会。”
像随口应的话,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