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裹着红绳站在原处。
什么嘛!
谭意揣着红绳,气冲冲回了家。
不想要就不要,讲这么多。
……
俞世安收回窗外的目光。
他托着腮看向正在铺床的季冬,手指敲着桌面。
“阿意对向荆,似乎很不一样啊。”
几年不见,那孩子变得高大俊俏,确实挺招人。
“公子瞧错了吧。”季冬手上动作顿了下,又若无其事收拾。
他还是住在原来的屋子,东西不多,简单收拾一下便好了。
她回头,公子托着腮沉浸在思绪中。
季冬低头恭敬站着。
“我记得上次母亲寄过来一册图册,阿意有看吗?”
“有的。”季冬道,“谭老爷比较意属官家二公子。”
“官子谦?是个不错的。”俞世安道,“不过人选还得等阿意回襄阳再定。”
季冬了然。
先前她就猜测,为何公子即将上任,却还来岳州这边,果然是要带姑娘回襄阳。
以夫人的性子,能让姑娘待个三年,已经顶天了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大门砰的一声响,俞世安看向门口。
谭意绷着小脸关上门。
想来红绳子没送出去,受打击了。
人还是要多受打击,才能扛得住更大的打击。
舟车劳顿一个多月,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,俞世安伸伸懒腰。
他脱下外衫,躺在床上。
接触到柔软的床垫,舒适的叹一口气,阖眼养神。
……
去往玉珍楼后,与掌柜约定好上门抬野猪的日子。
两人去找了牙人看房。
从铜锣巷看到平和巷,看了十几间,潘文都没有满意的。不是价格太贵,就是屋子太久,又
或者是街坊邻居不好。
从午后走到傍晚,热得满头大汗,肚子也饥肠辘辘。
潘文袖子一甩,不耐烦道,“不看了,不看了。过几日再说吧。”
牙人陪他们逛了一下午,总得表示一下,再加上这一段日子他们都蹲在山里,也想吃顿好的。
两人找了个酒楼,一头钻进去。
点了满桌子荤素,三人埋头就吃,直到吃饱喝足打个饱嗝才抬起头。
“这儿的烧刀子是真的不错。”牙人很上道,起身给两位金主斟上。
牙人一杯酒下了肚,拍拍潘文的肩膀,“兄弟,按照你的预算,最好就是铜锣巷了,其它就不要想了。”
向荆突然道:“平和巷院子种了棵桂花树的屋子,卖多少钱?”
“那套啊,那套五十两就够了。”
看到他们豪气请自己吃饭的份上,牙人多劝几句,“很多人看过那套屋子,没有人买,屋子就两间厢房,等日后成亲了,生了孩子,都没出下脚,就卖个地段而已。五十两买个地段,太亏了。”
“一个人住刚好。”
牙人打量向荆道,“兄弟你不成亲不要孩子了?那房子住不下的。”
潘文喝了半壶烧刀子,酒意上了脸,快言快语道,“这人不打算成亲了。”
牙人脸上惊讶,眼前的小兄弟看相貌就不像是没人要的,况且能在县里买房,估计也穷不到哪去,怎么着也不会讨不到媳妇。
男人有时候也爱八卦。
见向荆不反对,潘文把向荆的事简单说了一下。
“以前死活不挪,要死在山里一样,现在说搬就搬。”
牙人一拍大腿。“我懂兄弟怎么想的。”
“你懂?”潘文挑眉,他都不懂,这个牙人懂?
“眼不见为净。”
每日看着喜欢的姑娘定亲嫁给旁人,心里可不得憋屈死,还不如离得远远的。
向荆闷下一口酒。
是的,他就是这么想的。都看不见了,他就不信他还念着想着!
“有道理有道理。”潘文双手一拍,恍然大悟。他以前怎么没想到呢?
潘文倒上酒,举起杯子与牙人碰杯,“兄弟,你长了颗七巧玲珑心啊。”
牙人摆摆手:“唉,我们干这行的,得多揣摩啊,熟能生巧了。”
三人喝了四壶烧刀子,出酒楼时,潘文脸红如滴血,走路弯弯扭扭的,还得让向荆搀扶。
向荆直接把他扛回后山丢在床上。
他洗漱一番也睡下了。
几日后,谭里正的外甥是年仅二十一岁探花郎传得到处都是,路上碰到的人都在讨论。
探花郎去张家走一遭,硬是主动把婚退了,甚至承诺日后绝不会再于陈家定亲。
潘文可激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