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才逗你几下,想你开心嘛!你怎么就是不上道呢!”这话说的,也不知是在求饶,还是发起新一轮的逗趣。
将军将腿往外一推,一脸嫌弃地把他甩开,“你少来!明缩暗伸,竟寻你哥开心!”
韩梁一屁股墩儿在地上,可怜兮兮地站起来,四下拍了拍新买的绸缎袍服,很是可惜了一番。
“二哥,你还求人呢!怎的一点没有求人的样!”韩梁不满地小声嘟囔着。
将军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,叹了口气,向他招招手。韩梁瞬时眼睛一亮,立马颠颠地就踱过来了。他一脸期待着,似是有什么大礼在等着他样。
韩晖摸了摸他的小脸,顿了口气,终于下定决心,“二哥求你,你就帮二哥这个忙。日后你就是要住到府里来,二哥也去帮你和父亲说。”
“真的吗?真的吗!二哥,你不反悔!”高兴过了头,他竟连话都说不明白。不许,不许呀!真是个呆子!
韩晖闭了闭眼,点了点头,似是同意,却又好像不是那么痛快的意味。那位可不管这么多,要的就是这个点头。
见二哥应允,韩梁忽地挺直身板,眼睛鼓鼓的,睁得圆溜溜的,一本正经地承诺道:“韩梁保证完成任务!”
“记住,是你替我去,不是你替我约!”看他那二楞样,韩晖有些不放心,又明确地重复了一遍。
毕竟,前后是有很大差别的。
“二哥放十个心,梁弟必须圆满完成任务!”
“三妹那边呢?她要出府去吗?”
看他精神饱满,斗志昂扬的样子,韩晖不禁笑了笑,不经意间问起韩毓的事。
“三妹上军营去了,想是有什么训练安排。你知道的,她那人,一向不喜欢什么美男的。再说许星河弱几几的,她也瞧不上他!”
闻言,韩晖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没有说什么。
韩梁看二哥没有其他吩咐,乐呵呵地完成任务去了。
看他飞速地走出院去,韩晖还很是不放心地跟到门口。望着那个欢快离去的背影,他心中略略不安。
赵府上,赵筎夕本打算拒绝的。可丫头一步两步挪过来,凑到耳边小声提醒着:“小姐,去还是要去的。不然人家要说将军没有约你,她们才不管什么将军有事没事呢!”
如此,赵筎夕只得笑着答应了韩梁的邀约。毕竟有个梯子就赶紧下去,才是聪明人之举。
柳府上,相宜正盯着一根毛笔岔出的细毛看得出神。忽然,一个轻快的人影晃入屋中。只见她拿了一只翠钿藏于衣内,便立即要飞出去。
相宜飞身挡在她面前,双臂摊开,直直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“去哪啊!这位小女侠,还是小妹妹?”相宜略略上扬着头,故作盘问的语调。女侠是她平日的做派,小妹妹是她此时十分不搭调的反应。
悠扬紧紧攥着手中的翠钿,有些硌手也只是松了松。她心虚地瞧了一眼相宜,喃喃道:“我就戴戴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相宜凑近前来,紧了紧眉头,将手别到耳后。
被她逗得没法,悠扬索性拿出那支翠钿,一下子坐在凳子上,垂着眼眸,嘴里小声道:“哼!小气!”
“你说我小气!你居然说我小气!”相宜简直难以置信,悠扬居然这样说她,真真是有了情郎,忘了初阳!
于是,悠扬又转了身子,背对着她,因为她知道也说不过她。
“哎,”相宜不服气地跟着转到她面前,眉头皱得更深了,“你个小白眼狼!我就问问你要去哪,你居然说我小气!”说完,她还张圆了嘴巴,手指直直对着自己的鼻头。
听着相宜略显气急的话,悠扬不自觉地眨了好几次眼睛,终于抬起头来,直直看着她,放低了音量,似是在求软。
“我就戴戴,你反正平日里也不常用,我用用也不打紧的。”说着这话,她又将手中的翠钿紧了紧。
相宜叹了一口气,一脸嫌弃的眼神,“我是想你说说昨日你和许星河怎么样了,谁问你钿子的事!”
闻言,悠扬长舒了一口气,虽然这个问题同样棘手。可如果她不借这个钿子,她今日就不能美美地出现在他面前了。
“我们……我们就说了说话而已。”她细细地抚摸着手中的翠钿,有些害羞。
相宜点了点头,没有要追问的意思。
见此情状,悠扬又有些不甘心了。她似是觉得自己落了下风,又开始说起昨日的事情来。
“别说我呀!你呢?昨日赛后的竞马场啊,简直是幽怨一片呐!奔着某人去,结果扑了个空!却不知她一身男儿装,还悄么烟地顺走了男子组的冠军!真真是不贴心呐!只苦了那一众专心等着看美人的男人们女人们!”
相宜右手托着下巴,平静的眼神中,似是看透了她的把戏。她正了正身子,将手换到另外一边,道:“你就当我没去过赛场呗!哪里有什么幽怨的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