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雅啊。”
皇帝听出了宇文成思的不满和讥讽，他要想达成自己的政治目的，王妍儿已经在挑战皇后的权威了，他却不能管这个事情，只能和稀泥，因为不值当。一旦因为这么点小事翻脸，前期点努力就都白费了。皇帝脸色不好，但他理亏，只能不去看宇文成思。宇文成思道：“原来这番请见陛下，只是为了回禀案子的进展，以及回禀高大人受伤之事，既然陛下暂时没有更换查案人选的准备，臣先告退了。”
皇帝看了王妍儿一眼，有些说不上来的无力。宇文成思行礼告退，退到一半又说：“充容，容臣提醒您一句，既然血色珍珠涉及大案，里面又有些仵作验不出来的东西，您怀着孩子还是少用，以免损伤玉体。”
王妍儿看向皇帝，皇帝却已经低下了头，重新开始专心批折子。
宇文成思回到京兆府的时候，高俊已经审出了京兆府的内鬼。高俊并不好过问皇帝和宇文成思到底说了些什么，成思也没有主动提起。
是一个打杂的差役，今日本不该他当值，不过当值的差役闹肚子了，于是来顶了这个差使，果然是提前算计好的。宇文成思道：“大人也太尽心尽力了，拖着病体须得好好休息，连日操劳，身体吃不消啊。”
高俊摇摇头：“今日将军来的晚，下官午间睡了两个时辰，觉得精神恢复了些。不过内鬼嘴里并没有吐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，左不过又是那梅花印信。”宇文成思道：“他总该有个上家，身高体型，乘马车还是步行，总不至于什么线索都没有。他虽潜伏于京兆府，可杀人的事情肯定有人指使，否则他既然能做出杀人灭口的决定，此人在歹人中的地位一定不低，不至于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。”
“他说是有人手持梅花印信，在前一日就要他伺机杀掉那个男人。他问了手持梅花印信的人，若是要杀的人根本没来京兆府怎么办，手持梅花印信的人说若是不来，就什么都不用做。还有，此人咬出来另一个潜藏在京兆府的人，我也已经审了。他的任务是盯着咱们俩的一举一动。目前逮住了两个，不知道京兆府还有没有别的内线。”
宇文成思皱眉，“当日我用的都是宇文氏的私兵，兄长给我的人不可能有问题。我估计他们应该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招。那不知道有没有招还来派人灭口，不过是存了侥幸心理。”高俊问：“你是想打草惊蛇？”
“大人要是不反对，我的确想这么干。”
高俊皱眉：“且先等等吧。下官以为此时并不是好时候。”
宇文成思瘪瘪嘴，虽然着急，可高俊反对，她也很难坚持。宇文成思有点泄气：“对方的反应也太迅速了。咱们俩真的斗得过他们吗？”高俊脸色惨白，但神采奕奕：“一定能。我们不是两个人，有天子的垂问，忠志之士的支持，一定能。”
现实并没有给宇文成思太多反应的时间，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京兆府内线的情况，赵班头就在外面求见。高俊让人进来，赵班头一脸焦躁：“大事不好了，今日，一日之内，长安城丢了九十四个年轻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