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。而且,前几年买地建生产线也投了不少钱进去,想转身岂是那么容易的事。而我们呢,虽然受的影响没那么大,但如果找其他客户替代,价格肯定也会被压下来,利润自然下降。集团财报数据不好看的话,股价就会波动,对集团声誉造成不利影响。所以说,牵一发则动全身。在目前的形势下,能够少一事便少一事吧。当然,现在我们也已经开始在寻找其他合作的机会,尽可能的降低风险。只是像KM这样的大客户,对于路阳电子来说,是必须极力争取的,失去的话代价会很大,你姨父现在是心急如焚啊,子路还小,也帮不上什么忙。他来找过我好几次,让我帮他想想办法。我本想让你大哥去帮忙,但他现在又要为何氏分心,所以,我想来想去,这事只能交给你去办了。”
子歌又问:“如果谈不成怎么办?”
龚清华说:“那就得让你姨父做好关厂或转卖的准备了。”
“有这么严重吗?”子歌眼中满是不信。
龚清华点点头:“前些年他们为了扩大产线,跟政府高价拿地找银行借了不少钱,建设过程中又因为KM极度挑剔的品质要求而不惜代价的购买了昂贵的进口设备,再加上人工成本不断上涨,而价格又一再被打压,所以毛利非常低,这几年都在消耗老本。若是被KM抛弃,又找不到下家,只能把资产贱卖止损。因此,你姨父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候还坚持要亲自飞去美国,就是为了打探消息,了解美国政府对华经济的态度,判断后续发展。他探听回来的消息很不乐观,虽然KM目前尚未有任何表态和动作,但这种政府之间的博弈,企业根本就没有自主权,即使他们自己不愿意,也必须按照政府的法律和政策执行。你姨父说,KM总部的人今年派去东南亚、欧洲出差的人的频次明显增多,形势非常严峻。”
子歌说:“KM总部的人很傲慢,大都是鹰派支持者。他们拒绝过歌申的合作请求,据说也不打算跟国内任何网销平台合作。明摆着就是不把中国市场放在眼里了。看来,撤离中国市场也是早晚的事。我认为争取KM很有可能是徒劳之举,与其浪费精力找他们谈判,还不如劝姨父早点转身,想办法调整产品线,争取跟国内的企业合作。”
龚清华说:“调整当然势在必行。现在我们去找KM也不过是缓兵之计,希望能将损失尽量减至最小。能够多争取一年就多一年的保障,哪怕多几个月都好。”
子歌心中有数,点点头:“好,我知道了。这个任务我可以接受。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龚清华挑了挑眉,问:“什么条件?”
子歌不怀好意的扬起嘴角说:“我要带我媳妇一起出差。”
龚清华不悦:“你俩什么时候成连体婴了?离了她,你还真的就不会做事了?”
子歌摇头,告诉他:“不是,爸。我媳妇这次肯定能帮得上忙。她跟KM的大中华区总裁助理许靖是高中同学。”
“哦,还有这事啊?!”龚清华略有些意外。
子歌说:“嗯,这回我是真没私心,带上她完全是为了工作。”
龚清华嗤之以鼻:“哼!最好是这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