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末,她也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赵渥丹那一边。
同在船上的姜妙慧眼眸微转,心中隐隐有所猜测。
而远处的姜妙宁作壁上观,大感痛快,只恨不能再上去添一把火。
明明很多事都变了,但此情此景,还是照如前尘。
符婉儿只觉讽刺。
周围再多人,那影子仍是孤零零的,晏淮轻轻皱了下眉。
姜宏澈反应迟钝,撞了晏淮的船还问,“来不来!”
晏淮淡淡道:“散了吧,抓两条鱼,回去换了衣服烤鱼吃。”
姜宏澈这会儿停了动作,湿透的衣裳贴着肉,果然有些冷。
也怕被祖母和母亲知道挨训,随熄了战火,应和道:“去亭子里烤,再煮壶热酒,怎么样?”
看向其他人,毫无回应,这才觉得不对劲。
晏淮最后看了眼符婉儿,转身吹哨,一只战鹰飞旋而下,停在他手臂上,“走,先抓鱼去。”
姜宏澈两眼放光,“晏爷爷竟然把寒苍给你了!”
领头的旗鼓收兵,大家也就渐渐闹不起来了,男孩们兴匆匆跑去抓鱼,女孩子们则纷纷回岸上换衣裳重新妆发,再乘船去淼淼亭。
换洗的空隙姜妙仪将赵渥丹拉到一边追问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赵渥丹并不想闹大,“没事,你别管。”
姜妙仪瞪了眼,“她难道还敢欺负你?”
赵渥丹叹了口气,“姑奶奶你可别乱猜了。我倒是想她欺负我,你看她那样子,年纪又小,欺负得了谁?”
姜妙仪冷哼一声,“谁知道是不是装的,好让别人都可怜她去!”
赵渥丹无奈道:“别孩子气了,她可是你妹妹。”
姜妙仪啐道:“你个没良心的,我为你出气,反倒来恶心我。谁稀罕要她这个妹妹?”
赵渥丹正色几分,“妙仪,我知道你是心疼我,但这些事不是她能够决定的,怪不到她头上。你们是真正的中表之亲,现又住到一起,何必为我闹不愉快。哪怕为了姜老太太,你也该待她友善些。”
姜妙仪急道:“我不想听大道理,我只问你一句,你就甘心?你与梁琮好几年的情分,她一来就想抢走,凭什么?”
赵渥丹沉默许久。
“就凭那一纸婚约,便是我永远跨不过的鸿沟。”她抬头看向上空,横竖交错的房梁用的是上好的楠木,刻绘了精美的鸟兽花纹,“说到底,都是命。不甘心就要闹到天崩地裂,与世为敌不可吗?即便他愿意,我也不愿意。对他来说,没了这份婚约还有下一份,断不了他的前程仕途。但对我来说,赌错一步就什么都毁了。”
“妙仪,我早不该去强求了。”
姜妙仪听完揪心,“你,你,傻不傻啊……”
隔壁偷听的姜妙宁撇了撇嘴,知道闹不起来了,顿时觉得没意思。
大家围聚淼淼亭,正兴致勃勃准备烤鱼时,姜老太太着人来问傅家姑娘的事。他们这才知道傅家姑娘落水昏迷已被傅夫人带回去医治,惊讶地讨论几句,很快就抛开不提。
烤鱼的架子搭起来,鱼由婆子们处理干净腌制过才呈上,刚放上去便激出阵阵香气。
符婉儿最后一个进亭子,原本说笑的众人齐齐看向她,但都默不作声。她已没有心情去应付,看角落还有位置便要走过去。
谁知在烤炉前翻鱼的晏淮头也不抬道:“过来帮忙。”
她先没反应过来,晏淮又喊了一声,才慢吞吞挪了过去。众人见状不免诧异。
姜妙宁拍了拍手带走注意,“可不许光顾着吃,我们来玩飞花令,还是老规矩。”
姜妙慧在炉子边烤头发,闻言笑道:“你起的主意,你便来做第一个行令人吧。”
姜妙宁道:“做就做。”环视众人,竖起手指头摇了摇,“哪些要玩儿的?只有七个位置,玩的人才许吃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