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就吵嘴。”
梁琮看向他,“泽之,这是我和她的事。”
晏淮面露不解,他们这群人几时这么生分?还分什么你我,从来是玩一起玩吵也一起吵。
梁琮走前两步,“你先避一避,我有话单独和她说。”
晏淮倒愣了下,看了眼符婉儿,灵光一闪,随想起来,哦,这两人是有婚约的。心头却说不出的怪异,因这婚约,他就不能像待妙仪她们那样待她了么。还没琢磨过味儿来,梁琮已伸出手去拉后面的符婉儿,他几乎是本能地挡了下,梁琮脸色冷峻,“晏淮!”
多年好友,便知他这是动了真格,也觉自己这般行径不妥,干笑一声,侧身让开准备走,被一只手拽住衣袖。回头就见符婉儿皱着小眉毛说,“他让你走你就走,我让你走了吗?”
晏淮觉得好笑,“你俩这唱的是哪出?”摸着下巴想了想,“莫非你想让我留下来充个判官老爷,看你俩到底谁吵赢了?也不是不行。”
符婉儿气得绝倒。是呢,青天大老爷,小女还要击鼓鸣冤呢!这糊涂蛋,反正就不能从她身上想出点别的花来。
梁琮看着那袖上紧紧不放的爪子,沉下声道:“我没想和你吵,你何苦赌气。”
符婉儿仍躲在晏淮身后,瞄了眼四处无人,直接嚷嚷道:“我们没什么好说的,该做的我已经做了,问心无愧,你若是心疼了,自己找赵家说理去呀!又不是我让她退学的!”
“你!”梁琮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指她的手都抖起来。
晏淮大概猜出些眉目,看向符婉儿,“渥丹要退学?”语气似有遗憾。
符婉儿心头一凉,手不住松了,“你也要怨我吗?”
晏淮却转过头看向梁琮,略带责怪,“予珹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你既已和这丫头定了亲,怎么还跟别人不清不楚的。”
梁琮瞪大眼,简直想把这横插一脚的家伙掐死,低吼道:“你浑说什么!谁不清不楚了?”
晏淮一副看破不说破表情,“退学避嫌本是应当,可要退也不能让人家姑娘退呀,你退不就得了。”
符婉儿噗呲一声,拍手叫绝,“对呀对呀,你退不就得了……”渐渐察觉不对,这家伙到底是何立场说这话,怎么越听越像在给他们说和来的,想及此,便有些笑不下去了。
梁琮眼神复杂地看着符婉儿,“我退学,你倒是高兴。”
符婉儿反应过来,“你——”
梁琮淡淡道:“来找你本就是想说这事。”
为了她,竟愿意做到这种地步吗?符婉儿心头轻叹,越发觉得前世的自己可笑,就这,还痴心妄想跟别人争呢。所以啊,到死都没争赢过。
当然,最后谁都没有退学,老太太早跟赵家放了话的,反倒是赵家拿乔,推拒了两次又才答应让赵渥丹留下来。只是却不能再在一处读书了,老太太火速新找了个女先生,又单辟了一间小院供女孩们上学。
事后赵渥丹同她致谢,她说,“不算帮你忙,就当帮我自己吧。”若不然她可要成学堂的公敌了。
听这话,来道歉的姜妙仪倒有些尴尬,自从知道赵渥丹要退学,她对符婉儿的态度可谓恶劣,原以为符婉儿不过是假惺惺地去劝了老太太几句,哪想还真劝住了,反倒是自己去劝,被老太太好一通责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