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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司(2 / 3)

血咒,姐儿做了好几年噩梦,今儿又被一个外人撞破三姑娘的冤魂,难道真是报应不爽?

当初为稳住五姨娘的娘家人,三姑娘的死讯她们一直瞒得好好的。本打算办完老太爷的丧事再慢慢宣扬三姑娘病危,而后救治无法去世的消息。一个外地小姑娘绝不可能知道这些底细,莫非真是替那痨病鬼传话索命来的?

她越想越心惊,“我们去找太太!正好府上有做法事的道士,让太太做主,给姐儿好生驱驱邪,定叫那不干净的东西有来无回!”

另一边的符婉儿绝对想不到,自己随口一吓会给主仆俩带去那么大的恐慌。

这时偏厅看热闹的人具散了,姜妙宁兴奋地拉着她问,“你方才跟石嘉卉说什么了,她吓成那样?”

符婉儿理了理方才跑散的发髻,笑道:“我说我有阴阳眼,看见石老太爷正趴在她背上呢。”

妙宁没多想,大笑:“好你个促狭鬼,没想到石嘉卉外强中干,竟害怕鬼神之说。”

妙慧看了她一眼,“嘉禾病重,我们好几年没见她出来走动了,你在哪儿碰见她的?”

符婉儿心虚了一下:“一条小路上,没说两句她就被下人带走了。”

妙慧只是奇怪,倒没再多问。

妙仪冷不丁冒出一句:“往日我们可真是小看你了。”

妙宁也反应过来,看向符婉儿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。今日她句句压得石嘉卉毫无反驳之力,可不像平常在家里老实巴交的样子。

符婉儿也不谦虚:“那可不,以往是看在外祖母的面子上有意相让,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。以后对我客气点,否则,哼哼。”

三个妙沉默半晌,齐齐磨牙向符婉儿伸出手去。

一个拧脸蛋,一个扭胳膊,一个掐腰杆。

符婉儿连连讨饶,哭笑不得道:“妹妹口出狂言,知错啦。”

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,不知是谁爆出一声笑,最后全都笑了起来。

妙宁撑在椅上笑弯了腰,大呼痛快,妙慧点她脑门,“原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。”

妙仪笑中带傲道:“不怕你厉害就怕你不够厉害,我姜妙仪的妹妹应是如此。”

同仇敌忾下几人更多了几分亲密。

但出气归出气,这事闹得到底不好看,容氏那边肯定已经听信,她们现在回去少不了责骂。妙仪便说,“索性等到开席,各家太太都在,母亲她们总不好说什么。”

一语未了,跟她们吵过嘴的妈妈寻来,一通冷嘲热讽,“太太要姑娘们赶紧回去,听说姑娘们好本事,合起伙来欺负主人家,可真给姜家长脸哟。”

四人灰溜溜地被赶回去,容氏崔氏果然一脸严肃,挨个批评完自家女儿,到符婉儿,虽没重话,但表情明显不满。

容氏不阴不阳道:“你一向忠厚老实,怎么也学起你几个不争气的姐姐,不劝着点,反助纣为虐。听说你在偏厅出了好大的风头,回去叫老太太知道了,还当我们做舅母的没教好你。”

张氏倒宽慰了几句,“你是个好孩子,知道护着姐姐,但万事讲究体面二字,咱大户人家的孩子可不兴那些泼皮作派。”

符婉儿满口答应,心里却有几分叛逆,该忍时她会忍,但不该忍时还要忍,那她重活这一世还有什么意义。

当然,这些念头很好地掩饰在那一派温顺的笑容下,外人无从得知。

这头容氏、崔氏刚教训完自家孩子,石大夫人便派人来向姜家致歉,但本人没有亲自到场,未免诚意不足。容氏更是没甚好脸色,不过为着两家人的脸面,也就大事化小,只道孩子们不懂事,草草带过不提。

符婉儿几个被勒令不许乱跑,乖乖跟在大人身边直至席毕。期间石嘉卉再没出现过,她们也便相安无事。

几位夫人凑堆闲聊,说起石大夫人料理丧仪大事很有一手,上上下下无不听服,老爷们也多有夸赞。看着容氏眼中的不屑,符婉儿心想,容氏顶多有些贪权慕禄,做人的底线还是有的。而石大夫人,想石大老爷一屋子莺莺燕燕,却不剩半个庶子庶女,便知其手腕不是一般了得。石大老爷也真乃毒丈夫,横竖嫡子已经够多了,为着家里太平,死几个庶子庶女自然不在话下。

但纸终究有包不住火的一天,那五姨娘良家出身,其娘家兄弟虽然落魄但尚有几分骨气,五姨娘惨死时就大闹过几次。等知道外甥女死的不明不白,连尸首都不见一具,怎肯轻易罢休,查到最后自会发现,他们的外甥女早两年就被折磨没了。且瞧吧,几个月后,永昌侯府将再次沦为满京城的笑柄。

想完这些,符婉儿接连打了两个哈欠,眼眶泛起一圈湿意,小爪子握成团揉了揉眼,一头歪在妙慧肩上打起瞌睡。

外头吹拉弹唱不断,睡得也不安稳,忽觉耳朵有异。

她迷瞪瞪睁开眼,就见前面立着两个白衣少年郎,一个含笑带嗔,一个清肃朗正。用力眨了眨眼,目露惊喜,“你也来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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