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这种没用小玩意。”
符婉儿瞪大眼,“你管我喜欢什么,又不是你买的!”一把夺回面具。
这时墨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“公子和符姑娘可真是心有灵犀,早先公子陪老爷出门参宴,路上看见有卖这种面具的,立马叫奴才去买了一对儿,预备把小的送给姑娘,可巧姑娘倒自己先买了。”
说着拿出两副面具,符婉儿一看,果然与自己手里的有九分相像。
“她有几张脸能戴,不嫌拿着累手吗。”晏淮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,“我既然已经给她买了,就没必要再多一个累赘。”
符婉儿愣了下。
正觉气氛诡异之际。
“符姑娘!可叫老奴们好找!”
方才和他们走散的两个姜家仆妇远远跑过来,抱着符婉儿一阵哭天抢地,又怒视晏淮,“晏公子可真是养了匹好马!”
符婉儿讪讪,倒有些愧疚,差点忘了她们两个。
“姑娘当是怎么回事!我们本来牵住了那马,紧赶慢赶倒也能追上,偏偏半路又冒出两个强盗,非说老奴偷了他们公子的马,不肯放我们走……”妈妈们正血泪控诉着,忽瞧见旁边的梁琮,双手合十喜极而泣道:“原来姑娘方才和梁二公子在一起,那老奴可放心了,这下回去总算能有个交代……”
符婉儿一脸无语,这些人永远都对梁琮深信不疑。
梁琮看了晏淮一眼,见晏淮眼皮都不抬一下,淡笑道:“劳妈妈们早些送符妹妹回府。”又转头吩咐墨闻,“你去套车,我们也准备回船上。”
墨闻劝道:“公子何不再陪符姑娘逛会儿,晚些亲自送符姑娘回府,奴才去给老爷说一声便是。”正事什么时候都能做,有些事却最看时机。
但梁琮主意已定,“今日这场宴父亲很看重,不能再耽搁了。”墨闻只好止了话,转身去备车。
上车前,梁琮看着符婉儿,“东西收不收倒是其次,横竖你我的心意一般无二。”说完也不等符婉儿回应,弯腰进了马车,很快离开。
符婉儿叹为观止,可真能装!
转头看向晏淮,“我还是先……”剩下的话被他阴郁至极的脸色吓了回去,随后才意识,他看的是自己手里的面具。
符婉儿迟疑道:“我那只大的你还想要吗?”她之前缠他戴过,看他并不喜欢,也就作罢了。
晏淮面上徒然一松,“什么稀罕物?不要,我自己那副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。”
垂眸看着女孩的脸,面具戴久了,眼角处勒出一道浅浅红痕,抬手用指尖碰了下,她没躲想来是不痛。
他忽然问: “方才在楼上赵渥丹是不是说了什么惹到你了。”
不觉含了几分试探之意,若非如此,她何故当着赵家人的面那么……亲近梁琮。
符婉儿心里好笑,原还想他会不会误会,看来他果真心大,竟想到这里去了。也不好把赵渥丹的私事告诉他,便顺着他的话承认了。
晏淮点点头,却话锋一转,“以后可不许这样赌气了。她再惹着你,你告诉我,我教你怎么对付,何苦拿予珹作筏子,没得……”叫人不爽。
他只道:“这样不妥,落井下石可不是好孩子所为,听见了吗?”语气温柔,谆谆教诲。
她很吃他这一套,听得五迷三道,自然说什么都答应了。
晏淮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,“乖。”
之后没能多说几句,两个妈妈无论如何都不许她再和晏淮多待了,话里话外拿姜老太太警告她,很快把她拉走了。
晏淮跟着目光放远,眸底一片深幽。
轻声念了念,“好一个一般无二。”
他原地站了会儿,身后走出两人,却是麻瓜和冬瓜,惴惴看着主子,一时不敢出声。晏淮良久才转过身,脸上再看不出什么。
“你们说,我现在该去哪儿找点消遣呢。”
麻瓜想了想,“不如去找都世子爷,他们包了个整夜场,肯定都还在。”
晏淮兴致不高,“总不过是那些东西,无趣。”
麻瓜转了转眼珠:“刚奴才在路上还听说春邂楼有人在闹事,我一打听,才知是世子爷喝醉了酒,碰上永昌侯府的公子,起了点口角,两边人骂骂咧咧吵着要干架呢,不知这会儿打完了没有。”
晏淮笑了,露出一口森森白牙,“好得很,少不得去一趟,可不能叫我兄弟吃了亏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