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俗,还要为京中学子们安排祭拜魁星老爷等仪典。公主一人应付不周,臣侄也要帮忙打理些琐事。”
里头人嗤了一声,“这种事你倒是很上心。”
汪驸马叩着头不敢应声。
“罢了,懒得费口舌训你。叫你来是有桩差事要交代给你,起来听话。”
汪驸马恭敬垂立一旁。
“虽历代驸马都有个不得入仕的规矩,但你毕竟是我的侄子,又这么年轻,本宫实在不忍看你碌碌无为下去,几次向圣上陈情,总算替你谋了个职务。官位不高,但好歹是个实差,你好生干,圣上若觉得满意,再提拔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汪驸马又拜了一拜:“多谢娘娘恩典。”
昭贵妃笑出声,“你不该谢圣上恩典吗?”
“圣上虽是隆恩,但机会从头到尾都是娘娘给的,臣侄自然要头一个谢娘娘。”
昭贵妃微讽,“但愿你去了大理寺也能有这样的胆子。”
又道:“我大齐许久没有大赦,牢里的犯人都快泛滥成灾了,大理寺也积了许多冤假错案。圣上有意在今年处置一批,该杀的杀,该撵的撵,也算减轻国库压力。但各州各府的陈年旧案数不胜数,真要清算,可是项极大的工程,我想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去凑个人头吧。”
“此事由七王爷坐镇督办,大理寺的周大人牵头,协领三司一起清查。七王爷素有贤名,为人最是刚正不阿,你可得好好学着,早日帮上忙才是。”
汪驸马跪下道:“臣侄领命!”
“行了,送驸马出去吧,本宫乏了。”
“臣侄告退。”
汪驸马后退三步,转身离开。
珠帘随后撩开,榻上的女人支着手肘,微微阖目,雪肤花貌,美艳不可方物,乍一看还似双十年华。
宫女送完驸马回来,她缓缓睁开眼,“也是个没骨气的东西,我许他荣华富贵,滔天权势,他却偏偏跟我要一个女人。”
宫女道:“驸马爷年轻气盛,不知娘娘苦心,但到底是一家人,日后尝到甜头,自会发奋向娘娘效力的。”
她像是听了什么笑话,哼哼笑了许久。
“什么一家人,不过是攀附我的偷生蝼蚁罢了,实在没用,丢也就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