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醉眼迷蒙,脑袋里晃荡的全是酒精,人群的起哄声就像是烟花,一朵又一朵,在耳边炸裂。她想起他杳无音讯的三天,鬼使神差的,主动把自己凑到他面前。
最后她说了什么呢?她记不清了。
原来她自己也有问题……算了,看在他这张脸蛋的份上,昨晚的事,她暂时不和他计较了。
“你今天没事干吗?”叶贝妮往后缩了一寸。
“时间还很多。”涟月却不给她退后的机会,身体往前挪一寸,双手环住她的腰,自觉地交代行程:“晚上我和飞速他们会出去一趟,对,去清理辐射生物,它们的繁殖季要到了。”
说完又来吻她的嘴角。
叶贝妮摁住他的脸,嫌弃地推远:“大可不必。”
涟月:“不可以吗?”有点不开心。
“……”太腻了。含糖量极高,腻得她发慌。
叶贝妮的头更痛了。
想到这,帐篷外面站着的也许是她江湖救急的恩人,于是抬高声调:“外面谁找我?”
“我!是我!希达!”Beta雀跃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,有些急切。
“讨厌的beta。”涟月直接沉下脸。
“别摆一张臭脸。”叶贝妮拍拍他的脸,手感极好,再三叮嘱:“我出去一下,别跟来。”
希达见到叶贝妮从帐篷里面出来,眸子跟着亮起来:“贝……”
刚开口,就看到跟在她身后出来的眼神不善的alpha,随即紧紧抿起嘴巴。
“你找我什么事?我们换个地方说,走走走。”叶贝妮拉起希达的手,她要离那块人形牛皮糖远一点,叫他别跟来,还是跟来了。
“……”希达感觉到背后来自alpha冰冷的视线,犹豫了片刻,却没有抽回手。
希达想,如果alpha的眼神也能杀人,那他已经死过无数次了。
不差这一次。
叶贝妮找了个没人的地儿,从旁边的沙地里掏出两张草垫,拍了拍,拉着希达坐下,像闺蜜碰头一样,桀桀耳语。
面前空地上摆放着一张alpha们自制的烤架,底下散落着一些吃剩下的黑色甲壳,和一些啃噬过的骨架,炭火仍有余温,冒着丝丝缕缕的烟。
涟月就在不远处揣着手看她,俨然一副监护人的模样,担心她被人拐走。
废土的夜间时段,活跃着许多大型辐射生物,打捞队的帐篷都聚集在一处,方便alpha们一起行动,解决随时来袭的威胁。
昨晚的庆祝活动很晚才结束,夜间执勤的瞭望者也顺利收工,打着呵欠钻进了其中一个帐篷,换了另外一人上岗。
新的一天开始,各种声音渐渐多了起来。
期间有alpha陆陆续续从帐篷里面走出来,装模作样地说着早安——实际上,他们早就醒了,听墙角也听了好一些时候了,出来的时候,脸上还挂着揶揄的笑。
新人类五感敏锐,交-配和繁衍在他们看来是顺应自然,整出点声响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什么叫“尊重他人隐私”?他们根本不懂,他们只知道那是新生命诞生的交响曲前奏。
昨晚涟月帐篷里破天荒的传出些动静。
他都对叶贝妮干了些什么,alpha们心里再清楚不过了。
“涟月,怎么回事,你的配偶跟一个beta跑了?”
“你要学会收敛,克制一点,过度索取,配偶会受不了的。”
“不愧是你啊,折腾一晚上,第二天还这么精神。”
叶贝妮本来不打算说话,但这群年轻alpha开起玩笑来没完没了,他们好像不知道羞耻为何物,满嘴都是跑火车。
“我还没分化。”叶贝妮说。
Alpha想要配偶,必须咬破腺体进行标记,信息素的注入和交-媾缺一不可。她又不能被涟月标记,他们起哄太早了点,这么兴奋做什么?
Alpha们发出一阵哄声:“哎呀呀,迟早的事。谁不知道涟月这两年守身如玉就是为了你?”
叶贝妮笑:“那万一我分化成alpha呢?”
Alpha们的笑声更收不住了:“你们玩这么变态吗?”
涟月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会被别人的言语影响,不仅不害臊,还顺势而为,眼巴巴的凑过来,插在她和希达的中间,笃定的说:“不可能的,贝,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,不是alpha。”
他到底是怎么判断的?怎么别人都闻不到,就他闻到了,狗鼻子?
叶贝妮实在没辙:“那也不是配偶。”
涟月问:“不是配偶那是什么。”
他眼神坚定,好像一定要得到个答案。
她没回答,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封住了他的口。alpha果然消停了。
过了一会儿,抱着支开他的目的,给他安排事情做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