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尺码的正装。
他们抚摸着难得的衣料,在船员的引导下,看向另一面墙壁,那里有一块硕大的红色帘幕。
幕帘徐徐拉开,镜子里的人,风格迥异,有种穿越进不同年代话剧的诡异割裂感。
“谁和谁的订婚晚宴?”飞速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皱在一起,掏了掏耳朵,觉得自己是不是听岔了。
“……”邬尔玛哑然。
“他们是血缘兄弟,对吧?”朱莹的反应和飞速如出一辙。
两人凑在一起,震惊于掠夺者的变态癖好。
朱莹的一名配偶实在听不下去了,捂住朱莹的嘴,悄声解释: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。她们的意思是,掠夺者的主人,两位顶级alpha,都要订婚了。”
船员们走在前方,将他们引入一间明亮的大厅,安排他们入座。
大厅原本的用途已经不得而知,此时变成了礼堂,每个船员都穿上了不同的服装,扮演着他们被主人赋予的角色——来自五湖四海,见证缔姻的宾客。
地板铺着红毯,延伸至最远端,那里摆放着一座大型雕塑,被一块洁白的厚缎盖住了。
火焰色的花朵在室柱上生长,爬满房顶,一粒粒金蕊像是蝴蝶的触角,贪婪地摄取着空气中的各种气味因子,那是它们的养料,循环往复,制造出独一无二的香气。
随着暖风的灌入,落下几叶花瓣,满室生香。
众人生长于环境最恶劣的沙尘暴区,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花,惊叹得几乎忘记了呼吸。
希达得到了准许,伸手抚摸这巴掌大的花朵。
他在旧世界的书本上,见到过这种花,名叫“恋囊”,是一种只有雄蕊的植物,只会在摄取到omega的信息素而盛开如火。
曾经,恋囊花开满了星球,然而在废土已经绝迹了。
“新娘是谁?”
船员们离开时,邬尔玛忽然问。
船员回答:“能配得上两位大人的,当然是一位美丽的omega小姐!”
恋囊是阿赣熙大人精心培育的花种,用作在废土中搜寻omega。本来只是随意栽种在雕塑周围,只有一连串颤巍巍的花苞。
可当那位omega小姐踏上船的那一刻,所有的花,都在一夜之间盛开,根茎朝着她的所在方向蔓延,迫切的迎接,仿佛久候多年,终于等到新娘的到来。
“omega?我没听错吧,omega?”朱莹听完,眼睛都直了。
她虽然配偶众多,不妨她对omega仍然心存幻想,气得她身旁配偶们愤愤咬她的手臂。
“一位?”邬尔玛敏锐地抓住了关键,和飞速对视一眼。
掠夺者为什么会邀请他们几人参加晚宴?那个金发alpha对他们温和平易,不可能没有理由。
能够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,毫无疑问是——
“叶贝妮分化成omega了?!”两人不约而同联想到了真相。
“等等,如果叶贝妮和掠夺者的顶级alpha订婚,那涟月呢?”飞速额间的皱纹都快揉不开了,“死了?”
邬尔玛沉默了。
无怪他们往最坏的情况去想,毕竟alpha绝不会将自己的omega拱手让人。而掠夺者,也不会允许他们看上的omega,身边有别的alpha存在。
他们已经体会到了金发alpha信息素和异能的强大,涟月绝不是他的对手,结局可想而知。
飞速一想到那个被他从尸体堆里捡回来的可怜孩子,他出生入死的兄弟,竟然不声不响地死了,霎时悲从中来。
雄鹰般的alpha,眼看就要抹泪,被配偶的一句“先别急着哭丧”憋了回去。
邬尔玛说:“如果,掠夺者的新娘,真是我们所熟知的叶贝妮,涟月不一定会死,与其伤感,不如想想怎么抓住机会,找她问个明白。”
叶贝妮和涟月的感情有目共睹。她相信,叶贝妮不会眼睁睁看着涟月死去,心甘情愿成为仇人的金丝雀。
飞速抱住邬尔玛,为有她这样一个思想同频的配偶而由衷感到高兴,她给予他的情绪支撑,比拥有一个omega更让他快慰。
扮演“侍从”的船员从他们身旁经过,飞速拿起对方托盘里的酒,猛灌了一口,轻松了许多,“那就让我们好好欣赏,接下来的节目。”
邬尔玛吻了吻他的脸颊:“没错。”
朱莹还在为惹恼了醋精配偶而焦头烂额,她怀里抱着配偶扔给她的孩子,满场寻找着配偶的身影,担心他莽撞,被掠夺者咔嚓了。
“您好,朱莹小姐,要来一杯酒吗?”路过一名侍从,对方给她递来一支高脚杯。
“不,不用……”朱莹摆手示意。
侍从不再多言,与她擦身而过。
然而没走几步,朱莹突然猛地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