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你死在这里,会有人发现吗?\"
晋望伊心中一惊猛然抬头:“你敢!我若死在这里,爹娘很快就能发现,而且我马上就要嫁给定国侯府了,我是未来的侯爵娘子!”
意识到自己太过张狂,晋望伊咽了咽口水:“只要你们放了我,想要什么我都答应。”
此刻的晋望伊便是即将溺毙的人,为了活命,她拼尽一切抓住所有。
苗崧微微一笑,怎么处置她,他说了可不算,还要听殿下和晋姑娘的安排呢。
“把她们两个扔进柴房,先冻一晚上,等主子回来了,再商议你们的死活。”苗崧说完这话后,苗柏便拿着布走来,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,直接堵住二人的嘴,拽着二人向柴房走去。
——
努力搀扶着滕耀,晋妧拖着他行至房间。
宝灵道:“奴婢怕不够凉,还从后院井里取了水兑在里面。”
晋妧点了点头,视线在木盆和滕耀脸上打转,伸手在木桶了试了试水温,水面才没过指尖,便匆匆收回了手,确实够凉的。
没有过多犹豫,晋妧搀扶着滕耀进了木桶。
女儿家沐浴的木桶,对于滕耀来说,还是小了点,盘着腿蜷在里面。
不敢多停留,晋妧便匆匆拉着宝灵离开。
滕耀面色从潮红转变为青紫,唇齿止不住的打哆嗦,接触到冰冷的水,扼制身子上的躁动,冰冷和滚烫交织在一块,两波力量在体内打架,谁也不愿意低下头,
不能再拖了,滕耀捏住鼻子,沉进水中,任由冷水将自己淹没。
晋妧长舒一口气,娇俏的小脸皱成一坨,抱紧手炉在廊下踱步,夜间寒风吹过,才觉着脖颈处有些刺痛,伸手摸去,发觉是滕耀咬的那处。
“严重吗?”晋妧眨巴着眼睛,询问宝灵。
“嘶~倒也不是很明显,就这么大”宝灵老实回答,边说边用手比划出一个小李子般大小的圆:“现在还不明显,估计到了明日,变得又青又紫,显得怪不正经的。”
宝灵已经尽力克制描述了,那两个字她都不敢说。
眼前一黑,晋妧有些欲哭无泪,被下药这件事想来要搬到台面上讲,指不定自己就要出面,若是这痕迹落在旁人眼中,同证实私会有什么区别。
后悔刚刚没给他一拳了,晋妧一只手在空中挥舞,装模作样打了几个空拳,短暂发泄了一下自己的怒火,她也就这点本事了。
宝灵望向自家小姐,面色不太好:“小姐,我去把晚上的药给你熬上,再炖碗阿胶好不好。”拖着长腔,跟哄孩子似的。
晋妧摇了摇头,巴掌般大的脸上满是抗拒:“喝完药再来两个蜜饯我就饱了,若用阿胶,今晚我就不用睡了。”
宝灵转身便去熬药。
晋妧则留下,听屋里动静。
许久屋内都没有传来声响,小心翼翼将门掀开一条缝,从缝隙中瞧去,根本就没人啊,木桶水面也毫无波澜。
不会淹死了吧?他可别死自己屋里,就这么一个院儿,离开了就没地儿住了。晋妧推开门直冲了进去,伸手去拍木桶边缘:“滕耀,滕耀,你怎么样了?”
水面浮出小泡泡,伴随着哗啦一声水响,木桶内赫然出现一个人,正是滕耀。
冷水浸透衣衫,紧贴在肌肤上,水滴从发间滴落,划过高挺的鼻尖,顺着面颊滴落,滕耀狭长眼眸微眯,当情/欲褪去,仿佛刚才种种行迹非他所做,再次披上“人”的外衣。
瞧他面色恢复正常,晋妧不放心:“你闭上眼睛感受一下,确认不会...那啥了吧?”
滕耀狭长眼眸眼睫微颤,伸手拭去面上的水珠,转头望向晋妧,唇角的浅笑一如既往。
晋妧咽了咽口水,还是不敢靠近,拿起一旁的小木棍,再次装着胆子戳了戳滕耀。
滕耀长舒一口气:“这药一瞧便是小作坊出来的,药效持续时间不长,眼下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悬着的心终于放下。
春/药的药效褪去,晋妧也不敢放滕耀独自回去,怕路上出什么事,最主要的是,除了最外面的衣袍外,滕耀的贴身衣物都湿了。
好在倚桂阁被子多,给他找了两床盖上,先对付一晚上。
晋妧斜坐在床榻上,折腾了一晚上,总算是能休息一会儿了,微微斜了斜身子,看向身旁的滕耀,心中五味陈杂,不得不感叹命运弄人,昨晚自己犯病,是他发现照拂一晚,到了今晚,正好反过来了。
紧闭着眼眸,乖巧躺在床榻上,也没了先前的戾气,比平时乖了好多。
看着他如此,晋妧甚至都有些手痒痒,好在人怂不敢,随手拿起搁置在床榻边的针线筐,借着微弱的烛光,查看嫁衣绣的成果,经过白天赶夜里熬,她和宝灵分工明确,这嫁衣绣着也快。
伸手将嫁衣拿出来,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针脚,晋妧沉浸在思绪中,被耳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