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语给惊了一下。
身侧的人微眯眼眸,薄唇轻抿,神情格外认真:“我先同你讲明,今夜给我下药的人,十有八九是晋家人,而有此手段心计,并能实施成功的,也只有一人。”
家中适龄的女儿家只有晋妧和晋望伊,加之家宴那次,晋望伊出格的表现,自然而然便联想在一处。
晋妧愣了愣,握紧手中的嫁衣:“你的意思是,我五姐..”
滕耀点头。
刹那间,脑子闪过一片白光,如同绳子穿起散落的珠子,所有的事情都能对上了,晋妧眼睫颤动,望向手中的嫁衣。
原来晋望伊一早便谋划好了,私下购□□/药,钻空子放入滕耀饮食中,算好时间提前蹲点,寻求机会与之男女欢好,再在合适的时机戳破此事,婚期将近,晋家断然不敢将晋望伊嫁入定国侯府,否则晋家的面子将丝毫不剩。
按照晋维栋的想法,舍了两个女儿才攀上的定国侯府,必然不能断联系,晋望伊不行,那还有她晋妧呢,只要晋妧顺利嫁入定国侯府,便可解了困局,而晋望伊木已成舟,唯有嫁给滕耀。
果真是好谋划。
将一切都清晰,晋妧只觉手脚冰凉,低头望向嫁衣,那抹鲜红只觉刺眼,呼吸急促,将嫁衣扔至一旁。
难怪在绣嫁衣时,晋望伊便提出不用她的尺寸,用晋妧的便可以,左右身形都相似,原来在那时,她就已经动了心思。
滕耀伸手勾起晋妧垂在腰间的发丝,轻语道:“生气了?难过吗?”
晋妧摇了摇头,倒也不生气,难过也说不上,在世族这些宅院中,亲缘多数都是演给旁人看的,或是拿来遮羞?大宅院中的腌臜事多着呢,大多都用亲缘遮挡。
母亲早亡,父亲只将自己当做笼络的工具,于她而言,晋府这个院子里,她在乎的就两个人,一个晋知喆,另一个是冯姨娘。
而对于晋望伊所作所为,晋妧更多的是淡漠和不解。
“最开始这婚事落在她头上,她不想嫁,也不愿侯爵娘子落我头上,权衡利弊,被压着应下这门婚事,但是反过来,她又不想嫁,却用这种手段压迫我,被人这么算计,真憋屈。”
特别是看见那身嫁衣,晋妧就更不是滋味了,要知道晋望伊这么对自己,还眼巴巴凑上去帮人家绣嫁衣,还绣什么鸳鸯啊,绣个猪头上去!
小姑娘低着头垂着脸,小脸鼓鼓囊囊,心绪全写在脸上,滕耀眉眼泛出笑意:“那你想怎么做?我帮你。”
听到这话,晋妧疯狂摇头,晋望伊对滕耀下药这是一回事,让自己替嫁是另一回,不能混为一谈,但思考到滕耀的手段,晋妧隐隐为晋望伊担心起来,毕竟滕耀是能在佛寺对人一剑封喉的人啊。
“不用你帮忙,自有解决办法,虽然替嫁一事她没得逞,但我也不是软包子。”晋妧眼底淡漠浮现,既然晋望伊都敢想这件事,那也不要怪她用手段。
“那她对你下药,你怎么对她啊?”好奇心驱使下,晋妧开口问道。
滕耀面庞在烛光下柔和了些,他一心把玩晋妧的发丝,绕在修长的指节上,唇瓣启合:“你猜”
晋妧默默抽回自己的头发,转身,拽枕头,拉被子,闭眼,一气呵成,她才不猜,睡觉要紧!
看着晋妧一串连贯的动作,滕耀挑眉,越来越有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