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的中式悠然?”
沈澈笑着拍她的发顶,“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
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设计图,又看了看那个欧式乡村建筑,还有两只系着紫色蝴蝶结的鹅跑来跑去。
忽然间,她觉得太阳有点刺眼。
聂星柔往屋内走去,施爱正好迎了上来。她搂着聂星柔的肩膀,“姐们儿,劝你别上楼。”
“楼上能吃人啊?”她问。
“你前男友在上面,这个农家乐是他搞的。”施爱说。
聂星柔点了点头,将手机上的效果图递给施爱看,“猜到了。”
施爱抱着手机,震惊的眼神溢于言表。她小声说:“不是吧,沈澈这么痴情吗?但问题是,他要是这么深情,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啊?”
聂星柔随手拿了杯柠檬茶饮料,啜饮一口后耸了下肩膀,“可能是感动自己吧。”
其实她真的不在乎对方这么干是什么意思。他想做是他的事情,她能做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心,不要发散乱想。
迟来的深情无用。但更多的是,沈澈已经是她放下的过去时了。
施爱说:“要我的话,我都要感动死了。”
“走啊,上去和让你感动的人打个照面。”
聂星柔挽着施爱往楼上走,在楼梯口遇到了段明喆。段明喆换了个发型,染了一头红发,夸张到好像哪个漫画里的人物,和所有人都不是一个画风。
他先和聂星柔打了个招呼,但眼神一直落在施爱身上。施爱好像故意冷落他似的,假装看不到,和聂星柔聊着天。
最后聂星柔率先败在段明喆的小狗视线里,她很干脆将施爱往段明喆的方向挤过去,然后说:“段明喆,帮我看一下施爱,我去和主人打个招呼。”
如果段明喆有尾巴,此刻大概就要摇成螺旋桨了。他连忙点头,“好的,我一定做到。”
施爱狠狠瞪她,聂星柔假装看不到,悄然走远了。
穿过走廊时,聂星柔打听到曾鸣在阳台上抽雪茄。她转去阳台的路上,看到了两个比较眼生的人。他们讲话的语言有点耳熟,她眨了眨眼,一个音调都不差的将这些声音记在了心里。
在走到阳台之前,她发了条语音微信给梅姨。
她记得,梅姨是波城人,她早上还新学了几句波城方言。
聂星柔来到阳台,看到了曾鸣。他今天换了件皮草外套,顺滑的灰色皮毛衬得他气场强大,小风一吹,皮毛跟着浮动,有种灵性的飘逸。
他身边还站着沈澈,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羽绒服。他好像特别怕冷,回荷城后就是羽绒服来羽绒服去。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,以前冬天都是薄薄的套头衫配大衣,看起来像韩剧男主。
这时,争执声传来。
“老子今天带人来你的场子,还不是遵了老爷子的旨意,把你介绍到圈子里?别他妈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。”曾鸣一手夹着雪茄,神情格外凛然,如蛰伏的猎豹。
沈澈轻笑,大概是吃了风,咳嗽起来。男人虚虚握拳,放在唇边。等到咳嗽停了,他才说:“这种认识方法有点特别。你就把我当用人叫来叫去,还说这是介绍?”
“用人?”曾鸣将手里的雪茄狠狠在木质栏杆上捻灭。原本的柚木栏杆上出现了一道难看焦灼的疤痕。
沈澈直接动手,将曾鸣的雪茄抢走,扔到了楼下的泳池里。
曾鸣被他的动作激怒,直接拎住了他的衣领,将沈澈整个人按在栏杆边,“操,你他妈还敢动我?”
“我为什么不敢动你?”沈澈轻笑,脸上的表情从容。
曾鸣一手按住他的脸,“笑你妈呢?”
“我还能笑我妈,但你妈在哪儿就不一定了。”沈澈说。
这话一出,是明显的挑衅。聂星柔甚至看到了曾鸣右边额角上爆出的青筋。他向来张狂,好像是第一次被逼出这种表情。
聂星柔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,沈澈背后的栏杆上的小门打开了。那个小门也是聂星柔曾经画在设计图上的,说是可以把二楼阳台当跳水台用。
沈澈扯着曾鸣往后坠,好在曾鸣反应快,扶住了两侧的栏杆。
而沈澈却落到了水池中,砸出了一声巨响。他的羽绒服不防水,吸饱了水的衣服带着他往下沉。
而曾鸣还不解气,他随手拿起桌上摆着的冰桶,企图往沈澈的方向砸过去。
聂星柔连忙跑过去,她用力去夺那只冰桶,将曾鸣往屋子里推。但男女力气悬殊太大,曾鸣又正在气头上,聂星柔根本拦不住。
她恨不得挂他身上了,这才把那只冰桶拿开了。结果脚后跟踩到了阳台边缘,整个人也要掉出阳台了。
曾鸣眼眶因愤怒而发红,但手上还是有点仁义在的。他拽住了她的胳膊,说:“聂星柔,你最好给我一个不把你推下水的理由。”
聂星柔看到屋子里围拢过来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