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的灵蝶将你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。”
“我只正儿八经躲过你一次,就是你怀身那次。关于雪姑那次,你只见到我的灵蝶,是因为我的真身抽不开身。虽然我也不知你为何现在就能做到直接透过灵蝶抓住我的真身,但你既要牵我,我又怎舍得把你甩开令你多想?当时我身旁还有人,手消失,我还能挡挡,可若整个人消失,或是消失半个,恐会吓到人。”
“那为何下山前好几次唤你,都是阿湘来,她说你被政务绊住了。又不是打仗、瘟疫、重天灾重人祸之时,你我相伴万年间,可不见你平日常有诸多政务。你别搪塞我,若我真做了惹你不悦,不愿见我的事,你得说出来,我才好补救。”
“阿璃意不在此吧?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,刚捡回来时你胆子大到敢钻进我被窝,如今怎么总是畏首畏尾?直接些,你想…”
鸢璃吓得连忙示意他噤声,慌忙打断他的话,压低声音道:“嘘!注意言辞阿茶,小心被旁人听去了。钻你被窝实属我大逆不道,但那不也是因为我年岁小,流浪太久野得没规矩,梦魇后吓醒,这才慌不择路躲进您被窝嘛。幸得您这般金尊玉贵的贵人,脾气性子极好,大人有大量,没跟我计较。”
“我计较,我怎么不计较?我计较得很。”
闻言,鸢璃错愕惊呼:“哈?那您这…我…这…”
一时间,她被茶溯洵神情认真的迟来追责吓得有些语无伦次,舌头打结,脑子里有千万句认罪求饶的话,却一句完整的都说不出来。
好不容易强行缓和过来,才不可置信地磕巴着问道:“您当,当真计较?为何,为何当时为何不立刻赐罪?”
“你也说了你年岁小嘛,又加之梦魇,我若当即与你说,一来你也想不明白,想着兴许等你年岁大些了,看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,自然也就懂如何负责了。谁知,你竟是个万年不开窍的。二来嘛,若吓到你,日后梦魇过后你惊醒,怕连我这最后一处能使你安然入睡的躲避处都没了,皆时你再害怕,又该如何?”
他都将“良苦用心”说到这个份上了,又将重点抬到明面上,她若再不说些好言好语,顺坡下驴,怕真是不知好歹了。
“阿茶真是,真是周到,用心良苦。那依阿茶看,我该如何,如何为自己鲁莽犯下的过错负责?”鸢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。
茶溯洵怒其不争地叹气道:“阿璃在凡间活了两世,心思都只放在了如何赚银子给自己修庙进香火吗?”
“我这神职特殊,赚银子修庙这事儿吧,的确是最重要的事。当然,此事定是比不过阿茶在我心里的地位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茶溯洵嘴角微微扬起,又很快将其压下,鸢璃便知这些好话也算哄得他欢愉了些,于是再接再厉道:“我知道,阿茶乃是这天地间待我最好的人。我这榆木脑袋着实愚笨,负责的法子我听凡人说了许多版本,对人对事各有不同,难猜。阿茶想要我如何负责。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见此,茶溯洵心底的喜悦难掩,笑得明媚肆意。“果真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?”
“果真,哪怕当牛做马报答,只要阿茶你想要。”想了想,鸢璃又面露难色的补充道:“不过,烧杀掠夺这种有损阴德之事不行哦。”
“当然不会,若真要做那些危险的事,我也不会让你去。我亲自出马,失败的可能起码降低九成,我不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