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露出脖子下面栓着的纸条。
她笑着在小狗的鼻尖上点了点,解开拴着的纸条,笑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家的啊?”
看到字纸后姜时序脸色垮了下来,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有闲心搞这样的把戏,她心中烦躁却又不能视而不见。
她抱着小狗,不疾不徐的慢慢的往御营边的清溪走去,只是到了约定的地点,却不见兰褚的身影。
难不成不是他?
兰褚不知何时从她身后出现,和煦的目光落在姜时序的脸上,“喜欢吗?”
他这人就是个疯子,姜时序不想和他接触过多,悄悄拉开两之间的距离,将狗递到他怀里,“奴婢已经把它还给小王爷了,奴婢今日不当值就先告退了。”
兰褚冷冷的看了眼怀里的狗,啧声道:“没用的东西。”
说罢,他掠过姜时序大步流星的朝着溪边走去,似要将狗扔到清溪里。
说是清溪,但其实与河无异,河水冰冷这么小的狗要是被扔下去必死无疑。
姜时序顿住脚步,不敢置信的看着他,见他把狗举起来,吓的她大惊失色,“小王爷!你要做什么?”
兰褚微微偏头,目光里的冷意未退,“姜侍史不是要去休息么,怎么还没走?”
姜时序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,生怕自己转身离开他就真的把狗扔下去,她闭了闭眼转身走出两步,突然听到噗通一声,惴惴不安地跺了跺脚,又折返回来。
“ 还好.......”她心口直跳,松了口气。
想来也是,他的狗,他怎么也不会真的就这么丢下去吧。
姜时序暗暗磨牙,怪自己一时情急没看清状况就折返回来。
兰褚看透她的想法,并不在意,只要她回来就好,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直截了当道:“你若再往后退一步,本王就让你亲眼看着它是怎么被我丢下去的。”
姜时序深吸几口气,蹙眉道:“狗是小王爷自己的,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,奴婢就算再可怜它也无济于事。”
兰褚凝着她那张满是怒意的脸,轻声笑道:“姜侍史怎么会没有办法,本王并不想杀它,本王只想用它留住姜侍史而已,可它自己不中用又能怪的了谁,它的命在姜侍史手上。”
姜时序被他的蛮不讲理气的牙根痒痒,“今日奴婢不当值是小王爷亲口允准的,难不成小王爷想反悔不成?”
兰褚掀起眼皮,目光打量起来,从她蹙起的眉眼直至她水润润的唇瓣上,忽地轻笑出声。
眼前一黑,就见那只小狗就这么隔空被扔进自己怀里,她抬眼想问他要做什么,突然就被他一把拉到身前。
姜时序面色如潮,讨厌他的触碰,举起小狗抵在两人之间,“你......”
“本王心疼你让你休息,可不是让你夜里有闲功夫伺候别人的。”
她本就生的美貌,被他这句放荡的话一气,脸上的羞愤犹遇云雨后的春潮,涤荡心神。
兰褚静静凝着她,眼底风云渐涌,抬手扣住姜时序的后颈,迫使她扬起脸来看向自己。
姜时序脸色骤变,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,脚上用劲踢在对方的小腿上,顺势推开对方,“小王爷僭越了,我是太子殿下的奴婢,并非是小王爷的。”
腿上袭来钻心的疼,没想到她这脚踢得中气十足,兰褚一顿,垂下眼皮,不正经的哂笑道:“不过逗逗你怎么就急了,你这样子只怕你那位好太子的戏都白做了。”
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,姜时序不想再和他缠纠在一起,赶紧往御营方向走。
今日放她离开,只怕以后都再见不到人了。
兰褚笑笑,赶紧将人拦下,见对方反应激烈,急忙收回双手退了两步,回到最初那副模样,“不逗你了,让你休息的话不是诓骗你,只是想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。”
“我哪里也不去!”
见她气的不轻,兰褚捏了捏眉骨,露出个难办的表情,“本王最不喜欢哄人,这次若是去不成,只怕会成为本王的心病,等过两日大梁陛下回京后本王担心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。”
听见他赤、裸、裸的威胁,姜时序眉眼微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“小王爷想带奴婢去哪?”
“跟我走就知道了。”
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狗,为难道:“要带着它一起去吗?”
闻言,兰褚没有说话,提起小狗的后脖颈上的皮往地上一放,训声道:“回去吧。”
那小狗竟能听懂他的话,摇着尾巴就往御营的方向跑了回去。
——
姜时序不便骑马,兰褚本想骑马带她过去,只是她扭捏着不肯,最后无法只得套了马车。
一路上姜时序都把兰褚当瘟疫般避之不及,好在对方没有恶劣的再缠上来。
半炷香后,马车停在半山腰,剩下的路就只能步行。
姜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