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了,此刻已经都不知道是谁挤谁了,大伙儿乱成一团,将原本的秩序给冲散得一干二净。
衬着这股动乱,早已潜伏在各处的简云等人立刻进行下一步行动。
简云心疼不已,但时间急迫,她必须保持理智:“小五,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救你?”
夏小五虚弱道:“把我身上的符纸都撕掉,去溪川河。”
“好!”
“咱们边走边撕!”
简云同月季等一众姐妹们立刻护送着夏小五往人群外离开。
谢天师被疯狂的人群挤得怒从心起,但他大庭广众之下,他不能出手,一旦伤了人,失了民心,之后借民愿的计划就很难完成。
如今之计,只能依靠贾大人的力量。
但他怎么就这么蠢呢?
谢天师恼火不已,却在这时,他敏锐地注意到有人在带着夏小五离开。
他大感不妙,立刻高声喊道:“贾大人!水鬼......”
话未说完,突然被一道屈辱的声音打断:“啊!干嘛呀!你耍流氓!!!”
谢天师立刻转头一看,正是刚刚碰瓷了贾大人的牡丹。
他怒道:“又是你!”
牡丹本用手帕挡着脸,垂眸哭泣,闻言她抬眸看向谢天师,又伸出食指,轻轻地将手帕往边上推了推,露出扬起的嘴角,她目光冰冷得不像流过一滴眼泪,低声冷笑道:“去死吧你们!”
“找死!”
谢天师怒目圆瞪,举手欲打,却被早已等在一旁的人给拦住了。
那人正是当初拜宗信为师,学习厨艺的狗蛋,他垫着脚,在人群中冒出头,他擒住谢天师的手腕,用尽力气逼着它保持原位,随后高声喊道:“他们打人了!天师打人了!!”
“兄弟们——!!他们欺负咱们醉梦楼无人啊!!!”
“他们今日能欺负咱们,明日就能欺负你们!”
“狗官!你们欺人太甚!把我们当猴耍!我们和你们拼了!!!”
“打呀——!!!”
谢天师被赶来的众人推攘殴打,为了防止他施法,他们将首要目标放在了他的拂尘上。
看着无法动弹的谢天师,牡丹毫不畏惧地迎上了他仿佛杀人一般的目光,甚至还十分挑衅地踹了他一脚。
之前踹了那狗官一脚,现在又踹了这妖道一脚,前几日受的气也算是还了。
现在,就看简云和宫良玉他们能不能将救下小五和宗信了。
牡丹担心地望向人群之外。
*
另一边,大牢内。
兴许是对自己的权力和本事过于有信心,又或许是对于自己出行的排场有很大的执念,贾大人并没有安排很多人看守宗信。
在宫良玉金钱大法的攻势之下,他和劳管家以探监送饭之名顺利入了大牢,见到了宗信。
一看到遍体鳞伤的宗信,劳管家的眼眶立刻就红了。
他是看着宗信长大的,心中早已将他视为己出,平日里,衣食住行,大大小小各方面,无不操心。他端着一颗老父亲的心,却见到了被折磨得气息萎靡的宗信,这怎能让他不心疼?不痛恨?
他眼中带着杀意,低声骂道:“狗官!”
宫良玉立刻上前替宗信解开绳子,宗信整个人一下子摔了下来,幸好宫良玉眼疾手快,才将他稳稳接住。
这么一折通,宗信也醒了,他睁开眼,见是劳管家和宫良玉,立刻虚弱却急促道:“小五,别管我,快去救小五。”
宫良玉安慰他:“你要救,小五也要救,你就别担心了,牡丹她们已经去了。”
他笑道:“咱们醉梦楼里可都是一群智勇双全,有勇有谋的女子,放心交给她们吧。”
听他这么说,宗信这才放下心来。
劳管家警惕四周,上前说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立刻离开,出城门,离开溪川城。”
宫良玉侧身让宗信躺在他背上,他点头:“好。”
“走?你们走得了吗?”大门处,狱卒满脸得意地笑道,“早就知道你们会来这出,我特意在这里等着你们呢!”
宫良玉也不急,他笑道:“这位兄弟,你可是收了我一锭金子。”
狱卒:“那又怎么样?和金子比起来,还是小命更重要,但我这人比较贪心,金子和小命我都要。得罪了兄弟,不过你们放心,待来日你们头七,我给你们烧烧纸钱,让你们到了黄泉路上也不至于饿着。”
宫良玉继续笑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,你收了我的一锭金子,还在嘴里咬了咬,验证真假。”
狱卒眉心一皱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是——”宫良玉故意拉长了声音,以至于狱卒还没有听他说完,就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一系列咚咚声,他回头一看,一地同僚。
“意思是,上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