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都给我住手!”
陈阿九正愁多年没酣畅淋漓地打过一场架,默念心诀,聚气丹田,运灵力覆掌时,郑小亮狂奔而来,拼命拨开阻拦,气喘吁吁地将陈阿九护在身后。
“你干嘛来了?” 陈阿九一头雾水。
“我...我来保护你...” 郑小亮挡在陈阿九身前,呼吸不顺。他上楼后就发现有群人鬼鬼祟祟尾随陈阿九,他转念想到白天的事,实在放心不下,一路紧跟。
“大哥,你自己手还骨折呢..能保护我什么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 陈阿九压低声音,附在郑小亮耳边悄声细语。她担心郑小亮在场,打架不能下狠手,还得分神保护他。
“不行,我不能...不能让他们伤害你。” 郑小亮误会了陈阿九的意思,更加坚定地要留下来。“我已经通知老师,这片都有监控的,你们逃不了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,你真当这种话能蒙得过我?这儿的监控摄像头早被我砸了,不然为什么我们要在这条路上堵她?” 花臂男大笑,恶狠狠地咧着牙,“老师?老师在我眼里就是个屁!就算被抓到了又怎么样?无非就是批评教育一顿呗。能让我掉几斤肉?你小子想逞英雄是吧,老子成全你!”
花臂男吼叫着高举起球棒,同时楼顶同伙从四面八方砸下啤酒瓶。郑小亮抱着拼了的决心,和花臂男扭打在一起,他死命抱住花臂男的腰腹,把他推离陈阿九,口中不断喊着“阿九,快跑!”
花臂男被郑小亮的蛮力困住,恼火地提膝往他的腹部踹去,郑小亮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,眼前一黑,还没反应过来,就倒入一个温暖怀抱。
视线模糊,听觉混沌,他只感受到陈阿九托住他的头,温柔地说,“睡一会吧。”
在失去意识陷入黑暗的前一秒,他想,「这次,我总算勇敢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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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瓶悬晃在高空,树叶停止摆动,连风也在瞬间静止。
陈阿九摘下书包枕在他的颈下,又脱下校服遮住他的上身,以他为圆心画下结界。
安顿好一切,她不慌不忙地来到花臂男跟前,解除「时间停顿术」。
刹那间,钟摆恢复走动,啤酒瓶转了方向,像是了摆脱地心引力,轻柔地落入草丛中。
高举的球棒出乎意料地打在挥棒人头上,邦邦作响。花臂男抱头痛嚎,剩下的人面面相觑,不敢上前。
“愣着干嘛,还不快上,给我打她!” 丁雨霏催促同伴动手,声音仿佛尖针刺耳,她抢过别人手里的砖块往陈阿九脸上丢去。
陈阿九挥手即让砖块碎成两半,她本来不想大动干戈,可丁雨霏的举动让她忍不住火。
“老实说,我差不多有一百年没打过架了,我不打架不代表我脾气好。” 陈阿九踏过碎砖块,转动手腕,关节处发出咔咔声。
丁雨霏被她眼里的寒光震慑,挪不动脚步,吞咽着口水。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双目,炯炯有神又寒冷到极致,如同一团深海里的火焰。
“只是和你们这群垃圾抡拳头动手,太没意思,我....”
话未说完,陈阿九眼风一闪,凌空腾翻而起,脚尖踢飞背刺的尖刀!再借力回身,击出一掌,将偷袭的人打出十多米。
“打断人说话,有没有礼貌啊你!” 她仅剩的平心静气耗尽,怒气值加满。
陈阿九站定,打开手臂,稍用力,丁雨霏和花臂男像是被吸盘吸附般滑跪到她的手掌间。
她仅用一成力气便把二人像小鸡仔似的提起,花臂大哥两脚扑腾,连连求饶。丁雨霏也失了气势,涕泗横流。
“这就想跑?没那么容易!奶奶我还没往玩够呢!” 说话间她纵身跃起,瞬移到宿舍楼顶。
顶楼视野辽阔,手可摘星辰,没了晨间的喧闹,更多几分静谧。
陈阿九把他们提溜到栏杆上,逼迫两人睁眼看清脚下景象。
十五层楼高,学校的点滴尽收眼底,人若是摔下去也化作一滩肉泥。
花臂男和丁雨霏被吓得魂不守舍,扒紧栏杆,双腿抖似筛糠。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没了性命。
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 陈阿九问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阿九,好阿九,大家同学一场,你饶了我们吧。” 丁雨霏哭哭啼啼,话说不利索。
“哦,如今想起来是同学,你刚才施暴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这份同学情。” 陈阿九嗤笑。
“我们...我们知道错了,我们不会...不会再犯了!您大人有大量,放了我们这回吧!”
花臂男信誓旦旦地赌咒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做欺负弱小之事。
陈阿九咂嘴,不耐烦地缩紧拳头。
“得了得了,你这一套啊,骗骗心软的人还行,我呢,向来心狠手辣,睚眦必报。对了,你们不是喜欢制造意外吗,不如,自己亲身体会一下,什么叫意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