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是走错了路也不一定,瞧这马车的精细程度,想来也是大户,该不会闲来无事到咱们这茶庄。”
陈牛连忙拍马屁道:“大哥说的是,肯定是这样没错。”
赵四雄靠在椅子上,巡睃四周不见边际的茶园,眸光里都是笑意和贪婪,“等戚家上上下下、老老小小都搬走以后,届时我们就再也不用有所顾忌,这偌大的茶庄可就是我们的了……”
“这早死的娘们也是头脑不清醒,竟将这偌大的产业留给一个五岁大的奶娃娃?既然她将这泼天财富送到我们面前,我们又何不收下呢?”
“老大深谋远虑,我一切都听从老大的!”
“哈哈哈哈,这样想,便再好不过了,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,放心吧!”赵四雄大笑道。
“诶!谢大哥!”
可二人刚放下心,却看见那一行人竟径直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,顿时脸上笑意全无,带了些许惊疑。
越是近,赵四雄越是心惊,只见那走在最前面的少年虽瞧着年龄不大,却是个脱俗出尘的,一看就非寻常人可比。
而他身旁那小书童,面目清秀可人,身上的布料却不简单,想来必然出身不凡。
田间小路泥泞不堪,青禾鞋底沾了不少泥,她瘪瘪嘴有些不太高兴。
不过很快,他们就穿过小路到达了这小亭之中,赵四雄脸上换上讪笑,“几位这是?从何处来?可是有什么事情?”
戚景安单枪直入:“你就是赵四雄?是这茶庄的管事?”
明了人是冲着他来,赵四雄心沉到了谷底,但是表面却不敢露出一点不满:“正是正是,不知您是?”
戚景安从稷离手里拿过账本,径直走过去,坐到椅子上,懒懒得翻阅手中的账本。
他声线清浅,却让人莫名的感到压迫,只听他薄唇轻言。
“我,是你们的主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