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啥区别。所以即使身心都很累,我也仅是趴在仓库的桌子上静一静,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早餐结束,张维来仓库看我,他看我状态不对,就安慰了一会儿。
张维做思想工作还是可以的,但不巧我自己钻进死胡同,自己找罪、找痛苦受,他也劝解不过来。
张维班长眼见劝慰不起作用,我的状态反倒更差,他就说:“不行,你这状态不行,我没办法,我的给刘处长说。”
一听张维要给刘处长汇报,我心里顿时慌了,急忙阻拦,甚至有些乞求的说到:“你别给刘处长说,我去值班干活,我去干活,别给刘处长说。”
我是一个胆小、内向、怕事的人,在学校怕老师和无赖恶霸混混,在部队我害怕军官领导班长以及薛志建那样的人,某种意义来说,我感觉自己像只老鼠。
可张维似乎铁了心要告诉刘处长,他走出仓库,我也急忙出来,祈求有挽回的余地,希望拉住他。
没想到在下楼的转角处,我们遇到了回来的刘稳处长,张维当即就把我的情况告诉了刘处长。
刘处长得知后,让张维离开先去忙,然后把我叫到仓库关上门了解情况。
这时我心里慌了,我自知不对,但并不想把自己感情受挫的破事说出口,不想抖搂出那可笑的感情。但无奈仓库里只有我和刘处长,他坐在椅子上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我。
刘处长那平静的目光,似乎要把人看透射穿似得,我心里也极力的想着什么借口来搪塞接下来的谈话。
刘稳处长先开口:“你有什么事,给我说说。”
我脑子一片混乱,想说自己失恋,可我说不出口,我嫌丢人。结果我就鬼使神差的说自己想离开炊事班,去机关,或者去门岗站岗都行。
刘稳处长眼神明显犀利,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问道:“你为啥不想在炊事班了。”
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也察觉了刘处长那不经意间的微妙变化,我心里暗暗骂自己蠢猪,心里更加的慌乱。
慌乱阵脚的我竟然把机关干事刘大哥曾经找过我的事说了出来,越描越黑,本来刘大哥啥都没干,也是为了我这老乡好,没想到今天自己不知那根弦搭错,把刘干事扯了进来(真是抱歉啊,对不起刘大哥,我这个傻逼老乡坑了你)。
我也逐渐发现刘处长眼神复杂了起来,我就急忙说了上次薛志建在宿舍大闹的事,说薛志建做的不对,说着说着我竟然哭了。
刘处长估计也知道我感情受挫,加上我混乱的表述,刘处长也知道我大概是心情不好,于是说:“都是小事,一会儿我带你逛一下。”
我本以为是在基地军营里逛逛散心,那样也挺好。
刘处长又说:“你把衣服换一下”
此时我才意识到,可能不是在军营逛。听后也不知我那来的爽快与勇气,回宿舍立马换了便装衣服,这与我平日的卑微屈膝、礼貌谨慎,简直判若两人啊,我自己心里都纳闷,怎么会这样?感觉身体不由自己掌控,可一切却又都是自己真真切切所说所做啊。
收拾好,出了宿舍,碰巧遇到刘处长,他看了一眼穿便装的我,稍微一愣,可能平日都穿军装,突然一变他没缓过神;也可能他没想到我这么豪爽,直爽,也就是虎的很。刘处长很快回复平静,我走在他一旁一块下楼。
在下楼的转角处,刘稳处长说:“我带你出去玩。”
我在一旁听的真切,也不知当时我脑回路哪里搭错了,我脱口而出:“妈的,我不漂昌。”
同时我拧头看见了刘处长的脸色,那脸色是铁青,既有尴尬也有生气,他可能不会想到旁边这个家伙会冷不丁说出这样一句话,还是军人。
我也吃了一惊,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,似乎刘处长带我玩,是带我去漂昌。说话的语气,我不漂昌,其实更像是在说:我要漂昌,我想漂昌呢。
这违反常理的话,可能是我感情受挫,精神失常的前兆吧,是心里积压着对异性的仇视,以及对性的渴望的发泄吧。
我那脱口而出的话,瞬间令气氛尴尬到极点,要是平常我肯定是害怕的要死,肯定也不会说出这种话。但当时我不仅豪迈大声的说了,说完我还一点也不感觉害怕,只是稍微感觉自己失言了。
刘处长脸色难看、尴尬了片刻,下了楼,对我说:“你去炊事班,再叫一个兄弟,我们一块外出。”
听了刘处长的话,上一刻的尴尬化解大半,我兴奋、激动的往炊事班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