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愈发钦佩。
即使邱家女儿频频出错,静宁公主也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的样子。
秦苑桐在静宁公主脸上看到熟悉的笑意。
上次她遇险跳窗进来,公主替她解围后也是这副模样,像猫儿一样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猎物的打量。
若使得邱家和大皇子闹翻,等到胭脂水粉东窗事发,静宁公主的对手便只剩下了七皇子。
而所有人都知道,七皇子只想当个闲王,毫无夺嫡之心。
等到邱家女儿停下来歇息时,秦苑桐找了个空隙和静宁公主交待昨日佛堂的事情,语罢她装作不经意间谈到自己知晓的隐秘消息。
这不是谢辰交待的任务,而是她自己的一点私心。
秦苑桐想借此表明自己的立场。
倘若他日离京受阻,希望公主能助她一臂之力。
静宁公主听出她的弦外之音,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认,“我是利用了你传信,余昭在佛堂出家为僧,而姐姐是侯爷的女儿,去一趟佛堂不会引起什么多余的注意。”
“可臣女遭到了歹人的袭击。”
“姐姐这是在向我鸣不平?”她向前一步,凑近秦苑桐的耳畔道,“待我事成,姐姐想要什么高官厚禄本殿都能赏给你。”
“请公主慎言!”饶是一早就猜出静宁公主的心思,听到她此言,秦苑桐依旧被吓了一跳。
静宁公主闻言哂笑一声,“怎么,你也觉得我不过区区一个女儿家,不配坐上那个位子吗?”
见秦苑桐无言,她收起笑容,眼中闪烁出毫不掩饰的野心,“大邵的哪条律令上规定了女子不能为帝?若是此前没有女帝,那我便先开个好头!”
世人皆知她是静宁公主,却少有人知道她名为谢子珩,小字芷玉。
谢子珩样样不输别人,从小也被当作储君一样培养,可有一天忽然有人告诉她,只因她是女子,从前的一切便都要作废。
她努力多年的结果就此付之一炬,这叫她如何甘心?
这番话在秦苑桐心中像惊雷一样炸响。
上一世只有几位皇子在逞凶斗狠,今日却见公主也有如此野心。
秦苑桐感觉到自己的重生像是在冥冥之中改变了什么,很多事情的发展都在偏离她原有的认知。
话说开后,静宁公主毫不掩饰地表露出对坤宁宫母子的厌恶,并告诫秦苑桐接下来要小心提防,商会的暗杀不过是皇后的一点小手段。
不过千令阁却是出乎公主的意料,秦苑桐原本以为会和公主有关,这让她心中陡然升起几分疑惑。
远处,五皇子携仆从朝着一众人等走来。
他衣着华贵,怀里抱了个银质的暖手炉。
五皇子这一趟不是白来,他从仆从手中接过一盒点心,嘴上说是来看皇妹,眼睛却紧紧黏在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身上。
这些女子皆是世家贵女,五皇子好色的风言风语早就传了个遍,见他上前,站在前面的人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去。
“你们在这御花园里投壶,我赶了个巧,不如也跟着活络一下身子。”他顿了顿,走到秦苑桐身边故意提到上次宫宴的事情,“秦姑娘不愧是侯爷家的女儿,那次骑马射雁的英姿着实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“殿下谬赞。”秦苑桐不卑不亢地施以一礼,却始终不肯承他的意。
“哈哈,秦姑娘是是没听懂本殿下的意思吗?”五皇子尴尬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先前的话。
“五哥怎么变得这般小气,一盒点心就想敷衍了事吗?我不依,想要热络身子,你得再添些彩头来!”静宁公主玩笑似的话给面前的人解了围,她率先取了壶中的筹,一边说着三局两胜,一边飞快掷出手中之物。
但由于临时起风的缘故,静宁公主失了准头,她眨了眨眼睛道,“啊呀,失误了,看来今日的魁首要另让他人了。”
五皇子很自然的接过剩下的筹,他以为皇妹说的魁首是指自己,再看四周,其余女子的目光也都聚拢在自己身上,他一时间不由得有些飘飘然。
殊不知,静宁公主眨眼是在向秦苑桐示意:不要藏拙,要赢下来。
五皇子确实有些功夫在身上,可比起秦苑桐来,他还是略输一筹。
见对方轻松取胜,他脸色僵了一下,不过身为皇家子弟,他自然是懂得愿赌服输的道理。
五皇子召身后仆从过来,取了一样精巧的小玩意拿过来,静宁公主却又激了他一回,“皇兄能拿出手的东西就是这个吗?上次我见哥哥们和人切磋棋艺,大哥和二哥随便一出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!”
她这话让五皇子瞬间破防,过了一会儿,五皇子的贴身内侍回宫取了一枚酷似鸽子蛋的宝石。
宝石在阳光的照拂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辉,一看就非凡物。
有人眼尖地认出那是玲珑锦,看起来像熠熠生辉的石头,实则摸起来和云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