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是不是忘记了,你那时传回来的信件,可说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嗯?”
辰洹有些疑惑,他确定自己写得是大胜的捷报。
惊蓠的脸色微不可查地暗淡下来,
“师兄,对于北疆这样的强国来说,举国用兵却只得五城,可算不得什么大胜。”
且依照那北疆王的性格,师兄这满身伤痕,怕不会出自第二人之手。
辰洹却好似并未被影响,只赞叹了几句,又问道:
“你怎知那伤兵是细作?”
起初惊蓠并未怀疑,尤其是那人说并无信物在手的时候。反而若他真的带着师兄的随身物件上山来,才是早有预谋。
可随后,他说他是北疆的骑兵。
“…北疆骑兵战力勇猛,战马均无马镫,所以兵卒当是经过严格训练和筛选的。常年作战,他们的形躯和普通武卒差别极大,尤其是髀股处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”
“此人擅发暗器,且身上藏着大量毒药,我不能轻易放过他。但此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闯山,想必四国都已知道你出了事。师兄心系师父和同门,自然会快马加鞭地赶回,我也不过是等在那碰碰运气罢了。只是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我不曾想过,你受伤如此之重…”
自己的想法被师妹猜的八九不离十,辰洹心中很是触动,他却还是摆出爽朗的笑容,安抚道:
“没事,师兄挺得住。师妹身负经天纬地之才,可不要像榆儿那样哭鼻子啊…”
“那自然不会,师兄忘了,我早已过完十八岁生辰。”
“哈哈!” 辰洹摇头,“那请问十八岁的惊蓠女侠,早课和我们四儿暗生龃龉,又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