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此刻叶大夫也在,大公子特意吩咐让我莫要让大小姐您见着伤口。”
“无事,这些年,我还是见过不少的。”霍亦初眉心却是微微皱起,手上的帕子也是被捏的很紧,“我还是去看看吧。”
霍亦初点点头,声音柔和,对雪琳道:“雪琳,你先回去,我有些事情想同表哥说。”
雪琳若有所思,点点头道:“大小姐,但大小姐您身体不好,还是需要人在身边照顾一二的,我便在附近等大小姐号了。”
霍亦初行走得很慢,她看着了朝着雪琳点头,随即走进了居室中。只是,刚一踏入居室,她便闻到了极重药味,甚至还有空中还残存着极淡的鲜血味道。
这一幕幕倒是让霍亦初有些心慌,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说话声已经渐渐止住,甚至眼里还藏着泪花。
“表哥,是我。”霍亦初从竹帘出来,看见了数月不见的表哥。虽然一如既往的俊朗不凡,但数月不见倒是有些黑了不少,只是目光落在他壮硕的躯体时。
她倒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了,便将视线放在为他包扎伤口的大夫叶寻安身上,只见他已将一件外杉披到霍泽身上。
“霍兄,既然大小姐来了,我便先去监督他们为你煎药去了。”叶寻安约莫还比霍泽小上二岁,一双桃花眼朝她眨了眨,却看上去极其温文和煦。
他同霍泽相比倒是格外分明,他好像一把尘封在万年寒山的一把利刃,一旦出剑便周围一切寸草不生。
她从来不怕。不,也不是的,至少是在他在亦蓝面前为他解围之后,她便觉得,这个表哥不像是外人说的那样。
“寻安哥,表哥可是伤得很严重。”霍亦初走到他们面前,只见她细眉微蹙,那双明艳极致的容颜也带上了愁容,颇为令人动容。
“亦初妹妹,他死不了的。”叶寻安看着霍泽的锋芒尽露的眼神,他顿时感觉不妙,原本想着将残局收拾一下。
霍亦初看着他一会,又看着坐在榻上的男子,唇色都白了不少,更何况满地的血纱布。
“表哥,你痛不痛,为何这次会伤得如此重啊。”她越想越难过,坐在表哥身边,眼泪都要流出来了。
见到这种局面,叶寻安也是个有眼色的,害怕火烧到自己这里,便向着脚底抹油:“啊,我似乎听到云岭喊我。”
“亦初,表哥这都是小伤,我不是让你下次不许进来吗?”霍泽的声音低沉极其悦耳,再加上他刻意放轻慢,让他有种在耳边细语般。
“那你下次不要受伤,不就好了。”霍亦初觉得有些热,但她强迫自己抬头去看着霍泽,眼神中带着些许恳求,“表哥,你答应我好不好。”
霍泽一愣,看着她如同清澈的眼眸,倒是有些无奈了伸手为她擦了擦眼泪:“小哭包,不过这个我现在不能答应你。”
“所以,你还是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吗?”霍亦初说着,眼泪越发不止,只是她看着霍泽渐渐沉下去的目光,反倒是揪着他的衣袖。
“是的,在一切结束之前。”霍泽似是恢复了过往的寒冷,眼神中还藏着恨意,只是出现了一瞬间又被了他很好的隐藏起来了。
“既然这样,那便我只求表哥的平安。”霍亦初也用帕子擦了擦眼泪,眼中藏着暗沉转逝,星芒渐起,“表哥,我有一事情想要同你讲。”
霍泽拉了拉自己的衣袍,伤口在左肩,行动间难免触及为愈合的伤口。他的眉心微皱,到有种颓废的美感:“亦初,要同我讲的是何事?”
“表哥,您可愿意派人帮我一寻真正的霍小姐。”霍亦初语速极快,似乎还觉得有些晕眩,她说出来之后,觉得舒坦了不少。
“真正的霍小姐?”霍泽薄唇微启,眼神流转间遂即道,“是谁同你讲的?”
霍亦初忽然像是泄了气,桃花眸红红的:“这些年来,虽然那时我年幼无意间听起母亲同亦蓝讲话时,就是表哥那次救我的时候。当然,奶娘临终前也亲口同我讲的。”
“亦初,这件事情,表哥将云芳这一支暗卫留给你,你可以同他一起查。”霍泽看着霍亦初,心中倒是有些怅然,“无论结果如何,你都是我的亲人。但你也要学会成长,表哥不能时时保护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霍亦初笑着桃花眸的眼泪又流出了下来,“这些一个月来,我都十分难过,我真不愿意占了她的位置,若是她这些年活得不好,我又该如何办啊?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,是他们的。”霍泽看着霍亦初,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擦拭,他没有察觉出霍亦初微微僵住。
“以后,这个府上出了我,莫要再信其他人知道吗。”
霍亦初似是有些不大赞同:“这个府上我最信任表哥,但雪琳他们也是值得我去信任的。”
“表哥我,相信亦初的眼光。”
霍泽倒是没有反驳她的话,因为那些不能信任的人或是可能背叛的人都不能接近她,哪怕是一花一草。但他如今的时间不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