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脸的沉思,不知不觉间,他脸上的阴郁逐渐显露出来了。父皇,你既是如此想要提携他,我非要让他爬都爬不起来,让他敢同我争一分。
您不是不喜这宁安侯府的大小姐吗?还想让大将军许褚的长女当他正妃吗?可我偏偏要撮合他们,往死了撮合。
不过依照霍泽的性子,估摸着也只是锦上添花了。此时,霍亦初两人便也拐入了小路,穿越过忽明忽暗的树荫中。
在暗处的树荫里,霍亦初停住脚步,回首望了望,拉着霍泽的袖子道:“表哥你瞧,这莫不是有人一直跟着我们?”
霍泽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眸子渐深,便将她往前带:“你不想他们跟着,好。”
“他们是你的人?”霍亦初也紧紧抓着霍泽的手,也同他一起走入这人群中。
霍泽看着她笑颜,也看见集市中的是灯火和喧嚣,摇了摇头:“一些无关紧要的人,你不喜,我便让他离开。”
难得,他不觉得集市吵闹,握紧了霍亦初的手,神色带着沉重和谨慎:“亦初,以后他们不会再敢伤你一分的。”
霍亦初有些不解,带着几分利芒,也握紧了他的手:“怎么了?他们是谁?你又知晓何事?”
“舅母的事情。”霍泽看着她,将她揽入怀中,“是他的蓄谋,一来若是你死了,我必然不会放过他们。二来,她死了,我们之间会有间隙。届时,宁安侯府便再也没有了,也中了他们的计了。亦初,你不会对我有间隙的对不对。”
“是他啊?”霍亦初猛然推开她,她眼中的泪花悄然而下,“你讲的可是真的?”
霍泽看着她,凤眸带着几分慌神,轻握着她的薄肩:“亦初,你不会同我也有间隙的对不对?”
亦初将他的手掰开,眸子微红,她道:“表哥,我想先回去了。”
霍亦初一路跌跌撞撞,眼眸中盈盈秋水,而霍泽就在后头跟着,一双眸子冷硬深沉,也翻起黑魆魆的风暴来。
夜色已深,太子瞧这胡护卫还未归来,呢喃着:“这怎么回事?”他心中也有些了不耐,挥着手让他将胡护卫招来。
太子在高楼中寻欢作乐,心中也还是不悦,让女侍退下了:“胡护卫,究竟是怎么回事?这点事都办不好?”
“这我也不知晓。这他们忽然就不见了,是属下做事不力。”胡护卫低垂着头,他捂着脸,显然是脸上是挂了伤的。
太子眸子一眯,坐回椅子上:“你这脸,是发生了何事?”
“是……是,属下轻率行事,才中了云岭的算计,着了道。”胡护卫适才将手给放了下来,匍匐在地上,“这才挂了伤。”
“废物,你既然如此废物,竟让那人的侍卫占了上风。”太子将茶盏一拨,茶水倒是直接烫在胡护卫的衣裳上,“你丢的可是孤的脸面,但孤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“是属下遵命,属下一定会将功赎罪的。”胡护卫脸上带着惶恐,手中更是一颤,浑身身上起了寒毛。
太子还将一把匕首扔在他面前,瞥了一眼他:“拿着,若是除不掉,也是赏你的。”
这时,太子笑吟吟起身,朝着外头走去,而胡护卫便也跟在他身后。夜色昏黑,胡护卫随在前头,手提灯笼,耳听四方,他道:“殿下,小心。”
说着他便将灯笼丢开,拔剑威慑。他站在太子前头,身后的胡护卫也逐渐有了动作,太子倒也还是那副悠然的模样。
平稳的脚步声渐来,周围在这处倒是显得萧寂了,不知不接间传来倒地的声音。
霍泽从昏暗处走出来,眸子狠辣而绝情,看着他哂笑:“这不是太子殿下吗?”
他话语刚停,他身后跟着的云岭便冲着胡护卫而去,锋芒毕露带来了阵阵惊呼。
太子听着胡护卫的叫声,脸色有些僵硬,但还是维系着笑吟吟的面容:“二弟,你竟在此处?我们也是有些有些缘分的。”
“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。”霍泽将帕子扔了出来,眸子里带着嘲意,“我们也有许久未见了,你这些年可还安稳?”
“二弟那里的话?”太子看着他想起了过往之事,心中也有些不忿的,“我怎么会不安稳,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,这话也该是我问的你吧?”
霍泽冷笑,逐步迫近他,倒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:“我该感谢你们母子的,毕竟若非有你们,我母亲和母族一脉也不至于沦落到那般的地步的。”
太子看着他的面容,忽然间回忆起那时的他,那时他的母妃也成了王府的女主人,他也终于获得了他希望渴望的世子之位。
那时他失去了庇护,反倒成了他手中,一条离开了水的小鱼。他可以肆意折磨,主宰他的生死,看着他奄奄一息,都让他兴奋。
到如今,看着他模样想起过往之事,也还是能让他亢奋了。太子放在两边的手,突然攥了起来,抬头看着霍泽,气势锐减了许多。
可就是这一下子,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