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里,靳向卉极少时间能看到秦子佑,偶尔他们两人都加班忙碌回家晚,会在客厅来回走动遇见那么一两次。
他们之间的交集好像又回到最开始住一起那段时间,独来独往都常事,能看到对方才是稀奇偶然。
秦子佑好像很忙,又好像没有那么忙,靳向卉没有问过,只能自己满脑子瞎胡想。
时间开始进入到十一月下旬,距离新的一个月还有最后一周的时间。
靳向卉在小组内负责的部分也开始接近最后验证交工的期限规定,每天忙碌在实验室,不回家吃饭但也会准时记得外出吃晚饭,在继续回去加班工作。
偶尔等待电脑验证结果出现的空闲时间,靳向卉会想着十一月的微妙存在。
整个十一月里,她和秦子佑碰面,见到对方的次数屈指可数,仔细算下来,一只手甚至都可能用不完。
他的存在仿佛像不切实际的梦,会在清醒后稍纵即逝,在梦境里伸手握不住的流沙滴漏,明明留存的痕迹在生活中每一处,仍然会在看不见后患得患失,怕这短暂的相处只是她自己甘愿沉沦的美梦。
十一月最后一天,又是从早到晚的忙碌,每个人都在连轴转,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瓣利用。
手机上,靳向卉在翻找同门联系页面时,不小心触碰到已经被最近消息顶到下面的某个聊天框,熟悉的名字暴露在眼前。
和秦子佑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周前,靳向卉出门比较早,忘记给贴贴倒狗粮,专门发消息提醒他。
【秦子佑】:嗯
回复的简洁,对话也因此草草结束。
短暂愣神过后,靳向卉嘴角浮现苦笑,退出找到正确的联系页面,抛开其他想法,继续投入工作。
“Chris,数据我都处理出来了,已经用邮件发到你的邮箱里,你记得接收看一下”,靳向卉忙活完今天负责的部分,起身背包伸伸懒腰,双手撑在桌面上,提醒Chris。
Chris从屏幕上各式波形里抬头,朝靳向卉的方向抬手,比了一个OK手势。
只有在这一刻,靳向卉才能感受到放松轻快,胸腔里和头顶上那股无形的压力石头被撤开。
走出实验室,已经是路灯高扬的时间,每一个经过的人影都被不断拉长和缩短中循环,靳向卉哼着说不上来的歌调,脚步难得轻扬,没有规律地踩在地上的投影。
偶尔吹过一小阵冷风,通过衣服间缝隙调皮地钻进衣领,与肌肤温热相碰,整个人升起鸡皮疙瘩。
小孩子般的调皮动作蹦跳几下,下一秒被冷风打回原形,双臂抱在胸前,抱紧自己,试图把周身的温暖都包裹在自己怀里。
冷风里手机的存在像累赘,被靳向卉冷漠无情抛弃丢在背包里,以至于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时,已经是第二遍的电话。
拿出手机之前,靳向卉对来电人的身份做出不止一次的猜测,而当真实看到名字,反而更加不解。
没有太多犹豫,接听下秦子佑的来电。
电话另一端,略微有些嘈乱,像在吃饭说话,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夹在一起,一时间判断不出手机那头的人到底有没有说话。
靳向卉眉头开始收拢,从耳边拿开手机,确定是秦子佑的电话。
“请问你是Ennio吗?”
不是秦子佑的声音,但叫的是靳向卉的英文名。
靳向卉听着自己的英文名被陌生人叫出,按着疑惑的念头应答,继续等那人没说完的话。
“我喝醉了,你来接我。”
听着对面说话的动静,应该是手机被秦子佑夺回去,声音的大小由远及近,突兀响在靳向卉耳侧。
不像他平时的干脆清朗嗓音,有一点黏糊,不利索,再配上他说的话,确实像是喝醉才会有的状态。
像秦子佑那样爱强的人,能让他主动低头求助,估计也就只有喝醉酒之后了吧。
靳向卉对秦子佑的生活状态还遗留他那句会不常回家,现在猛然被人告知他喝醉了,一时间有些疑惑,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。
“啊?嗯...好,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。”
靳向卉说的是中文,她听到刚刚说过话的陌生声音用英文问秦子佑翻译。
秦子佑冷哼一下,“我给你发定位过去了,没事就先挂了,呕,难受......”
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完,电话里就传出来秦子佑难受干呕的声响动静,猛然揪动靳向卉的心口。
靳向卉喝醉过,明白醉酒后的干呕难受状态,心里更是着急。
定位的位置不算太远,在秦子佑学校附近,坐车过去十几分钟的时间。
在车内暖气和天然冷空气里来回周转,靳向卉无奈叹气,搓搓手捏上背包带,左右看几下,寻找手机上正显示的酒吧位置。
灯红酒绿的酒吧昏暗周遭,男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