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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月失色(2 / 3)

正好,”踏雪一抬头见魇兽不知何时来的,正在一旁探头探脑,放下手边装红线的竹箕,抱着她揉了一回,又指着角落的琉璃罐子道:“我捉了几只灵蝶,喏,装在这个罐子里了,里面还有几枝花和一罐花粉,你带回去的时候要稳重些,找个僻静又暖和的地方养着,花粉不够了再来取。”

魇兽歪头看着罐子里被惊醒的灵蝶,新奇不已,凑得又近些,罐子蒙上一层雾气。院子里的灵蝶总是不肯和她玩儿,装在罐子里的这会儿又看不见了,便有些着恼,扬着颈子赌气。

她是个假公主,这才是真公主,娇气任性又可爱得很。踏雪理完了经卷,就去给她的小公主铺台阶,“她们虽没有梦珠给你吃,也是有灵的小东西,慢慢相处,她们就不会怕你了。日后还要仰仗你多多照顾哦。”

包了棉布,又包麻布,末了再捆一根麻绳打死结,踏雪掐腰看着如襁褓一般的包裹,摸一摸魇兽的头,自觉十分满意。

似是被摸得头痒,魇兽抖了抖,美丽的角似梅树一般虬劲生长。

看过许多次,踏雪还是对好友的真身全貌惊叹不已,长角真是又漂亮又好用,啧啧啧,一面感叹着,一面把忘记打包的花粉单独挂在了鹿角上。

……

天界的小公主很无语,也很宽容,轻轻甩了甩头,确认不会掉下来,便留下一颗梦珠,叼起“襁褓”,转身跃入天际。

是一颗黄色的梦珠。

这两日彦佑太过安生,简直平静得不正常。踏雪想着不会有事,仍是免不了心惊胆战,除了用膳基本不出院门,只窝在屋子里看书、打坐、编七夕用的红线。

寿宴上,月下仙人带头酗酒,酒劲儿上头,接连两日都趴在寝殿里用早膳。姻缘府上下像散落的炮仗,都没了前些日子风风火火的精神头,慢条斯理地收拾之前的布置,先前计划的说书、折子戏一个都没看见。

还是好友善解猫意,知道她无趣,特意送来一个梦珠给她解闷儿。

圣人云:非礼勿视。也就是说,没有非礼人、或是被人非礼的梦就是可以看的。如果有,那就捂上眼睛,跳过非礼那段。

踏雪按捺住躁动的八卦之心,关了门窗,裹上被子,无比期待。

梦珠很是懂事。等她就坐,才弹上半空,顺带还灭了灯火。小屋里夜色幽幽,镶嵌着一圈姜黄色的画框。

梦境中,月华如练,铺满一方仙境。晚风徐徐撞乱柳枝,也剪碎了水面的月光,潭水粼粼闪耀,恰如满天星斗。一双俪影映在水中,空灵梦幻,岸上二人正执手相望,脉脉含情,约莫是眼中只见彼此,天地两忘,只肯给看客两道俊逸的侧影。

“月上柳梢头,人约灯火黄昏后,”踏雪摇头晃脑地点评,暗忖着一会儿搞不好真的要非礼勿视,遂往前倾了倾,将身上的被子又裹紧些。

“悟已往之不谏,觉今是而昨非,”白衣如雪的仙君对着红衣仙子深情款款,嗓音如纯酿一般甘冽缠绵,却像是隐着不可名状的悲伤。

踏雪觉着这声音颇为熟悉,可一时想不起,就如这两句诗文一般,仿佛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,但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
不等她想通,一旁的仙子也开口回应道:“实迷途其未远,知来者之可追。”声音清甜,语气温柔而坚定,像是在勉励对面的白衣仙君。

嗳?这个声音好像更熟悉了,熟悉到有些陌生。诗文似乎也隐隐浮上心头,可就是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。

矛盾的感觉在踏雪心里你来我往,不断地吵嘴,争不出一个答案,梦境中的人却已经心意相通,开始……亲嘴了。

情爱之事果然玄妙,此中真意不足为外人道也。在场唯一的外人还没弄明白梦中人在说什么情话,这对鸳鸯就已经飞快进行到非礼勿视的部分了。

她还没准备好呢。踏雪懊恼之余,迅速跟进,被子盖过头顶,裹住全身,只留下眼睛一条缝隙,悄咪咪关注着梦境的发展。

仙君十分君子,只在仙子唇角蜻蜓点水,虔诚一吻。那仙子却颇为大胆,温软白嫩的柔荑抚着仙君的侧脸,轻轻摩挲爱人耳后鬓发,倾身半跪,加深了这个吻。

二人唇齿缠绵间,仙君耳尖红得滴血,似乎太过激动,遂缓缓半露真身。长尾蜿蜒伸展,探入清澈的潭水如银河倒泻,鳞甲银白耀目,璀璨华丽,令星月失色。

“天工造物,叹为观止!鱼若是都生着这样长、这样美的尾巴,我一辈子都不舍得吃鱼了。天界真是卧虎藏龙,啧啧啧。”

虽然偏了方向,踏雪依旧看得心潮澎湃。她痴迷地盯着仙君的鳞尾看了半晌,岸上的鸳鸯才终于红着脸分开了。

仙君揽着红衣仙子纤腰入怀,用下巴来回蹭着仙子青丝。那仙子忽然想起害羞,矜持地搭上仙君肩头,算是回应,静静地依在仙君怀中,偷偷欣赏仙君水中美丽的真身。被仙君发现,羞得秀颈都红了起来。

“真身竟如此私密,不能示人吗?”踏雪看不懂了。若照此想来,她的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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