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便会收到计划失败的消息,你如何承受得住她的雷霆之怒?你竟是要为了他,豁出性命了吗?”。
刚出门,君影飞身上马,正欲疾驰赶路,却见得一黑衣男子手持长剑,面容冷酷的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君影眼下十分焦急于君宛歌的安全,突然有人挡了她的路,令她的怒意陡然升起,“呲”的一声,拔出纯钧剑便迎了上去,与那人打斗作了一团……
两人对打了三、四个回合后,仍是不分伯仲,就在两人执剑对立时,君影突然认出他来……
她眼神一寒:“是你,景慕裕带去乐桂坊的随从?怎么,景慕裕这么快就安排你来灭口了?”。
莫云崖未作声,眼底积蓄着杀意,正准备下死手解决君影时,却瞧见她胸口衣襟里露出了半截信封。那信封上赫然写着“君宛歌”三个字,他突然就收了剑,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信封,语气冷硬的问道:“你叫君影,君宛歌与你,是什么关系?”。
君影皱着眉头,低头看着露出来的信封,又将它小心的收了回去,不准备回他的话,手上凝聚着杀意,直指向莫云崖。
“啪”的一声,莫云崖用剑鞘从容迅速的打掉了君影刺过来的剑,令她十分震惊,一时间竟忘了去寻得自己的纯钧剑。
“再有十个你联合起来,也伤不了我分毫。”莫云崖语气冷傲道,“回答我,君宛歌和你是什么关系?”。
在看到自己的大招竟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便化解后,君影心知,自己不是他的对手,咬牙不甘道:“你要杀便杀,何必多问?”。
莫云崖见她固执,便点了她周身几处大穴,叫她动弹不得,又用剑鞘挑出她身前的信封,自己拆开来看。
“你是君宛歌的姐姐?”莫云崖看到信中的称呼,眼底起了波澜,“她也是玉潇宫人?”。
“你想怎样?”君影见他神情变幻,又急忙解释道,“此次刺杀,与宛歌无关,你不能伤她。”。
莫云崖读完了信上的内容,眉头渐渐锁了起来,看着她质问道:“她现在是不是有危险?她要救景慕徽,那等于是背叛了你们,你们的人要杀她?”。
君影沉吟了片刻,审视着他,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此番为何,只是语气还是着急道:“对,我现在就是要赶去救她。你杀不杀我,不杀便放我走?”。
莫云崖收好信,递到她面前道:“你一个人,如何抵挡得住玉潇宫一群人?带我一起去救她,我便不杀你。”。
“你……”君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语气疑惑,“为何?景慕裕可是让你来杀我的?”。
莫云崖没看她,而是仰着头,望向那遥远的天际,眼神里升腾起一股难以言语的情绪,沉沉道:“你们都不知道,许久许久以前,我欠过她一份恩情,或许连她自己都忘了,但是我得还。”。
君影将信将疑的看向他,现在情况紧急,也顾不得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,她现在只想赶紧去阻止君宛歌,遂点头道:“好……我答应你,带你一起去玉潇宫,你现在就解开我的穴道。”。
“你站在原地,稍等我片刻。”莫云崖说完,将信放在君影的手里,转身没入了黑暗中……
黑暗中,刀光剑影声声入耳,君影的目光死死盯着他隐没的方向,内心深处生起一股少有的寒意。
她行走江湖二十余载,什么样的武林高手没见识过,可偏偏眼前这个男人,身手鬼魅,剑法犀利,竟令自己毫无招架还手之力。偌大的江湖,估计很少有人可以与他相抗衡。
这样的一个人,何故会隐身于朝廷,做个小小的侍卫?又是何种因缘际会,他会与宛歌扯上关系?
莫云崖回来之时,便走边拿着布条随意的擦拭着剑上的血渍。走到她面前时,抬手替她解了穴道,语气漠然道:“走吧。”。
“你刚刚……”君影有些犹疑,“杀的是谁的人?”。
他冷哼了声,不带一丝感情道:“他们怕我对付不了你,找了些江湖人,现下都没了,我们可以放心赶路了。”
“路途遥远,我当如何称呼你?”
“莫云崖。”
……
四更末时,太尉带着五王爷、八王爷、刑部尚书何添、京兆尹魏昭,跪在了乾清宫外。皇帝景鸿武深夜被身边人叫醒,听闻太尉带着两位王爷连夜进宫,必有大事发生,惊得他连睡觉的里衣都没换,翻身从床上起来,披了件龙袍就让人进来了……
“参加陛下(父皇)……”
景鸿武环视了脸上凝重的几人,最后目光落在了太尉身上,皱眉问道:“太尉深夜见朕,是发生什么大事了?”。
太尉跪在地上,抱拳作揖,语气严肃道:“望陛下宽恕,老臣实非有意深夜入宫,搅扰陛下安枕,实在是此时干系过大,特来禀报陛下,以作圣裁。”。
景鸿武聋了拢了拢肩上的披风,端起龙案上的茶水,半倚在龙椅上,打了个呵欠道:“大晚上的,发生何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