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回过神来,当即跪下对着薄锦韵猛地磕头,薄锦韵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,来不及阻止他,等把他拉起身时,他的脸上涕泪交加,额头上破了一个口,血缓缓流淌。
“你先别激动,先把药给你母亲服用,其他的事稍后再说。”从刚刚进门到现在贺母的咳嗽声就越来越弱,薄锦韵本还想问完想知道的再把药给他,如今看来还是先把药给贺母服下为妙。
二人坐在外面等了一刻钟,等贺书生伺候母亲服完药出来后又要跪下,但这次薄锦韵有所预料,还不等他双膝触地,周鹤游就很有颜色地把贺书生拉起。
“大恩大德无以为报!公子哪怕是叫我去杀人放火也是使得的!”临渊草见效很快,母亲服下后不久就止住了咳嗽,面色平静地进入睡眠里,贺书生倚在床前又哭又笑好半天才平复情绪出门见两位恩人。
见薄锦韵似被吓到,贺书生的泪又喷涌而出声音颤抖地说:“公子有所不知,今日早晨我惯例给母亲擦身时,发现母亲口中竟溢出了血,我原以为是母亲的病加重了,掰开母亲的嘴才知竟是母亲欲咬舌自尽。”
“好在她尚在病重力气不够,待她短暂恢复清明时,却说是她拖累了我,不如就此自我了结。若非两位公子来此,我本欲今晚同母亲一同上路……”
薄锦韵五味杂陈,恨极了那群幕后炮制谣言之人,对贺书生多了几分信任,说道:“我只问你几个问题,你去采临渊草遇到老虎那时是夜里没错吧。”
“是,正是夜间,彼时我刚爬到山崖要找临渊草,一转头就看到那恶虎在我身后正对着我,我吓得滚下山坡,不敢再回头看一路朝山下狂奔而去,侥幸捡回一条命。”如今回想起来贺书生还感觉不寒而栗。
“好,那我问你,你既是正对着那老虎,那可有看见那个老虎的眼睛?那老虎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?”
“眼睛?”贺书生努力回忆了一下:“那日已是夜里,我虽与他正对上了,但是天色太暗,我根本看不清眼睛的颜色。”
“好,多谢贺公子解答。现如今我只有一件事要拜托公子,短期之内莫要出门也不要暴露母亲已服药之事,我知她服完药后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修养方能康复。总之在外人面前且当我没来过,至于何时终止,不久后你自会知道。”薄锦韵交代完后就带着周鹤游一同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