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走,陈挺不时回头看她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郁楚楚决定先回去。
“嗯。”陈挺应了声。
郁楚楚知道覃川肯定在问她和陈挺的事。
“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要你知道。”
“不是吧,你这假清高,平时都懒得搭理人的。”
没有回应。
“没见你俩说过话呀。”
“要你见?”
“话说,你知道她名字吗?你认错人没?”覃川还是不信,陈挺向来不大和女生交流的。
陈挺白他一眼。
“好,好,你藏得够深的。怪不得人家丁隽菲那么主动,你都不怎么搭理人家。”
“什么跟什么。”
“你来真的?”
“不说了。”陈挺的语气表示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。
他不想和人讨论关于她的事。
覃川也知趣地聊起周末的篮球比赛。
走进教室时,陈挺看了看郁楚楚。
她没有抬头看他,埋头写着物理练习册的题目。
陈挺想起她那个分数,估计写的题目有一半是不靠谱的。
想着她满腔赤诚地做着错题,走过身边时,不经一笑。
“什么好事?”有男生看到问他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坐下。
“挺哥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。”覃川悠悠地叹了口气。
陈挺轻碰到他的凳子,覃川马上不说话了。
第一节晚自修下课,郁楚楚乖乖拿着试卷还有练习册上的题目,去问顾守理。
透过窗户,她看到班里两个女生在问陈挺题目。
陈挺拿笔在纸上演算,可她还要去问顾守理。
顾守理对郁楚楚主动来问题目,很是欣慰,脸上满是鼓励的神色。
一道道运动加速度的题目被他讲得吐沫横飞,直至下一个来问问题的同学进来,终于肯放郁楚楚回去了。
“不懂,再来问。”顾守理对着郁楚楚的后背又不放心地补上一句。
“嗯。”郁楚楚回头乖顺地回答。
心情舒畅了,那些题目也跟着顺畅起来。
“水平面内一轻绳的一端固定在O点,另一段端系一小球P……”寂静、敞亮的教室里,这些题目好读了许多。
第二节晚自修,陈挺抬头看向前方,那小小的身板,埋头写着什么,看着她勤奋不辍的样子。
他又笑了。
晚自修结束,他也和往常一样,铃声一响就出去了。
“外婆手术了吧。”虞凌霄等在她旁边。
“嗯。”
“顺利吧?”
“顺利的。”
“今天我奶奶还说还去看呢,不知道去了没,我都忘问了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
一路走着,聊着。
“你家还没人吧?”
“嗯,我爸妈会晚点回来。”
“我送你进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郁楚楚笑着拒绝。
虞凌霄也不再坚持,笑着摆手。
郁楚楚微笑着看他走远,虞凌霄真的是个憨厚、实诚的人。
转头准备穿过马路,进小区。
“喂。”熟悉的声音又响起。
“你不是早出来了?”
“等你呢,这么磨蹭。”
“干嘛。”郁楚楚笑着。
“和你说,再见。”少年道。
“嗯,再见。”她笑得明媚。
“心情好了?”
“好了。”她招招手,示意他回去。
陈挺看着女孩左右来回瞧着过了马路。
九十点的街上,灯光朦胧。
心里也起了一层柔柔的光芒,照得少年前方的路,漫长、光明。
原来,迂回的道路,也可瞬间开阔。
他突然很想回去给她打个电话。
可忘了问她家里的电话号码。
回家,陈挺又做了几套物理练习卷子,才洗澡睡觉。
国庆后,为美化教室,有家长送来几大盆天堂鸟。
课间,几个女生在一起讨论天堂鸟放在哪里生长得好。
从外边进来的虞凌霄一脸认真。
“忙活什么,天堂鸟无论放哪个位置都是要上天堂的。”
在一片笑声中,铃声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