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这天起,白楚楚似乎去往灵仙阁的次数多了起来。
去往幽翠宫的次数,有所减缓。
而今日清晨,那人竟然连红梅都没送来。
盯着窗户,一直盯到太阳升起,照了进来。
晌午时分,那人连根毛都没看见。
阑裳转手将手中的茶杯,重重扔在地上。
这个女人真是,给点阳光便灿烂,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反了天了。
白楚楚最近似乎和灵渺仙君走得近了起来,她会请他来帮忙辨识草药,看一些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。
也会把最近发生的趣事讲给师傅听。
对于这个可爱天真且善良的徒弟,灵渺似乎变得格外有耐心,他既不会嫌弃她烦,也不会嫌弃她啰嗦,甚至会经常主动送给她一些人间不寻常的新奇药草。
平时总是围在阑裳身边,那人心中的醋坛子早就已经打翻了。
终于有一天,他再也坐不住,奔去了西华宫的方向。
白楚楚正在摆弄师傅送来的七色琼花,满眼流露出惊奇和欢喜之色。
据师傅说,此药草乃仙界灵花。
不知何时,一道幽冷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后,看着她如此痴迷的模样,阑裳再也忍不住,脱口而出道:“你很喜欢灵渺吗?”
“喜欢啊。”白楚楚想也没想就回答了。
阑裳震惊于她的回答,是那样果断且决绝,心里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,丢下她,转身气哄哄地走了。
白楚楚正专心致志地欣赏花朵,身旁许久都没有声音,便低着头说道:“我觉得我真的好喜欢它啊,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花朵,你说是吗,阑裳。”
“ε=(?ο`*)))唉?”
阑裳什么时候来了,她放下花回过头,人呢?
东宫。
公主身披淡黄色常服,居高侧坐在榻上,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跪在的地上的人。
久久都没有人让她起身。
白楚楚善良并不是痴傻,凭着自己迟钝的第六感,后知后觉地感觉公主大概是喜欢阑裳。
皇命难违,她虽不情愿,还是去了。
“你便是那日躲在他床上的女子?”榻上女子脸上化了艳色的妆容,微微上挑的眼角红痕向上蔓延,“他在意你?”
白楚楚知阑裳此时身份,并不敢道出心中情感给他招惹是非,摇了摇头,笃定道:“启禀殿下,莫要辱没阑妃娘娘,属下懂得略微医术,勉强能入得了各宫娘娘的眼。”
“我倒是听到传闻,你曾夜宿幽翠宫?”
“非也。”白楚楚额角冒出冷汗。
“你曾借着医术,靠近阑妃?”
“不实。”冷汗滑腻。
“你对阑妃一腔痴情,爱慕于他?”
白楚楚讶异片刻,抬眸对上那双探究的眼睛,紧握衣角的指尖几欲抓破手心,硬生生逼回点点泪光,重重道:“不曾!”
冷汗滑落在地上,绽成一朵苦涩的花。
公主盯了她片刻,亲自下榻,命人拿来一幅字画给她看。
白楚楚心中松了一口气,擦去额角湿汗,瞧着字画沉默片刻:诗自然是好诗,只是这字,着实一般,甚至是有点丑。
公主似乎很有自知之明,昂着头对她道:“神医看这首诗怎么样,如果忽略掉本宫的书法,字的确是丑了些。”
白楚楚心中腹诽,这哪里是书法,能认出是什么字已是勉强。
只见上面写道:有美人兮,见之不忘,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。
真是俗气得紧,白楚楚看得眉头直皱:“敢问殿下,这可是爱情的诗?”
“神医好眼力,在下有一心上人,想把此诗赠与他,以表爱慕之情。神医觉得如何?”夏凉安兀自回忆道。
白楚楚又看了几眼诗,还是觉得粗俗:“既是殿下的墨宝,自然可谓用心。不知殿下这意中人,是何人?”
“这,现在还不能告诉神医,另外,还想向神医打听些事情。”公主放下字画继续说道:“听闻神医与阑妃娘娘关系甚佳。”
听到这句话白楚楚再次心中一紧,忙撇清道:“我与娘娘并无私交,只是顺便帮娘娘诊治些疑难杂症罢了。”
“神医不必紧张,我就是问些个人问题罢了,比如他爱吃什么,喜欢什么。”公主郑重其事地看着她。
白楚楚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,说道:“娘娘因着身体的原因,平时都是吃些清淡的....”
这时,贴身宫人突然跑进来,气喘吁吁地打断了她的话:“不好了,出大事了。”
“福顺,别着急,慢慢说,什么大事。”公主安抚他道。
“幽翠,幽翠宫出大事了,阑妃娘娘有喜了。”福顺喘着气说道。
“有喜是好事啊,什么,谁有喜了?”公主抓着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