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衫问道。
“阑妃,阑妃娘娘啊,他一旦有了皇子,可不就威胁到您的地位了,我的殿下,你快想想办法吧。”福顺着急地道。
公主立即变了脸色。
白楚楚听到这个消息,心里也不由一颤,扭头对福顺说道:“不对,阑妃是男子之身,怎会有孕,岂不荒唐,休要胡言乱语。”
福顺更急了,解释道:“这阑妃娘娘他是男子之身不假,可他是狐妖,这男子怀孕也未可知啊。”
公主手里的笔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,眼神涣散,说道:“听说很久以前的妖界,确有男子怀孕之说。”
福顺见公主这个样子,以为她是因为皇位受到了威胁而着急,忙扑过来扶住她道:“殿下切莫着急,定还有其他的办法,任凭他多得宠,殿下之位是不会动摇的。”
而夏凉安哪里还有心情去解释。
即将的表白还没实行,便化作了空气泡影。
说不定马上要与阑裳的儿子称兄道弟了,虽说她早就知道阑裳是母皇的妃子,可是这种顷刻之间的转变,要她怎么能立马接受呢。
白楚楚的心里也是震惊难受,担忧的神色出卖了此刻慌张的心情。
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,感觉心更痛了。除却那颗自私陪伴他的心,阑裳他还可以逃走吗?
心里此时产生了一个主意,没错,要不,要不偷偷帮阑裳打胎吧?!
虽说事与愿违,可也总会寻得打胎的机会。
最近白楚楚总被汐妃召去,一堆芝麻点小事,将她忙得团团转。
汐妃总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召见她,咳嗽几声,也会把她叫去,这样暂时就没办法去找阑裳了。
这天,白楚楚屁股刚坐在板凳上,又被叫去了。
只是因为多喝了杯凉水,就以为身体要着凉的汐妃,脸上有意无意地,露出得逞的奸笑。
白楚楚的心里早已沸腾了一万年,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,对此也无可奈何。
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。
月黑风高的某个夜晚。
她偷偷潜入到阑裳的别院。
里面安静的可怕,似乎没什么人值守,但她还是怀揣着一瓶药,谨慎地摸索着进去了。
出乎意料的,床上竟然空无一人。
她正纳闷的时候,窗边的蜡烛忽地被风吹灭,只剩淡淡浅浅的月光,透过檀木窗檐飘洒了进来。
她背转过身,意欲离开,一只大手将她抵到了墙上。
骨节清晰,手指修长白皙。
那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也很熟悉,湿漉漉的头发和松散的衣衫,暗示着他刚刚沐浴完毕。
白楚楚此时的心,提到了嗓子眼里。
手里紧紧抓着那瓶药,却不知如何面对他,更不知如何开口。
那人的气息越来越近,也越来越不稳,两人即将触碰的一瞬,那人左手一挥,窗边的烛火突然被人点燃,明晃晃的光亮替代了暗黝黝的黑暗。
烛火晃眼的一瞬,她透过眯起的眼睛,看清了眼前的人影。
白楚楚只是感觉自己的脸,越发滚烫。
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,突然间觉得更尴尬了。
原来刚才房间里之所以没人,是去沐浴了。
可,白楚楚咽了口唾沫:精瘦的腹肌,湿漉漉的发丝,凌乱的衣衫,都足以让她心乱如麻。
阑裳却脸色平静,没有任何波澜,盯着她问道:“大半夜偷偷摸摸地来这里,做什么?”
“我我”她嘴皮子上下碰了几下,愣是解释不出来,只是死死抓着药瓶,总不能说:啊,我来,是要把你儿子毒死吧。
阑裳顺着她的动作,看到了那瓶药,随手夺了过来,仔细观察一番,皱着眉头说道:“原来,是要来给我下毒的。”
“不,不是,这只是普通的打胎药,不是毒药。”白楚楚刚解释完,就发现说漏了嘴,忙捂住嘴,不再说话。
阑裳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,这才改变了姿势,松开了她,思索一番道:“打胎药,莫不是给我用的?”
白楚楚吞吞吐吐,支吾一阵:“前些日子,听闻,听闻”
“我怀孕了。”阑裳看着她,越发觉得有趣。
她没有说话表示默认。
阑裳继续道:“可你不是不知道,我是个男子。”
他停顿片刻,似乎看懂了她眼中的疑惑,“即使是狐妖,男子,也从来不可有孕,别的都是谣传。”
白楚楚心里稍微松了口气,起码不用恶毒地把人家儿子消灭了。
不过阑裳似乎并不想放过她,那双手又重新抵到了墙上,修长的指节勾起她的长发,饶有趣味地逗弄:“不知神医,为何对我的事情,这般上心。”
见她不语,反讽道:“听闻神医,最近往灵仙阁那里跑的紧,似乎比对我用心多了。